“看來,此次讓白公子無功而返了。”星邪教教主朝著在一旁不發一言的白丁拱手笑道。
“你這老······老東西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們就不能把著巨鼎搶走不成?”
星邪教教主看著白丁,撫著鬍鬚一笑:“先前我與白公子有過約定,不論是何種靈物,若是老夫能先出手將他降伏,那麼這靈物就屬於我蕩歌山星邪教。白公子不會後悔了吧。”
“說起來這巨鼎之造化,我還得感謝白公子的成全。若不是方才得觀白公子的寶鼎,我的功法不可能眨眼間精進這麼許多。白公子,多謝了。”
看著星邪教教主得意的姿態,聖子未央歌有意出聲打擊這個老傢伙幾句,可看著自家公子的似笑非笑卻帶著些譏誚的神情,他也就徹底放了心。
方才還一丈方圓的大鼎眨眼便縮小到了西瓜大小,金色龍魚的魚尾再不停擺動掙扎著。
“老東西,別得意,本座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什麼?就在星邪教教主不解之時,果不其然,下一刻大鼎破碎,金色龍魚破鼎而出。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破得了老夫的載物鼎?”
“載物鼎?名字倒是起得不錯。可惜你心胸太過狹隘,沒能體會鼎的真諦。所以本座輕輕鬆鬆就出來了。”
可惜你心胸太過狹隘,這句話就如同一句魔咒,在星邪教教主的耳邊不停響起。
“心胸狹隘。這便是老夫武道不能再進一步的原因嗎?哈哈,老夫明白了。”星邪教教主眼睛微紅,似陷入了魔障。
聖子未央歌不明白為何好好的星邪教教主會突然如此,莫非那金色龍魚的話語有如此魔力嗎?聖子不清楚,可白丁卻一清二楚。先前星邪教教主託舉自己的星辰鼎已然受了重傷,這傷在神魂,不在肉體,卻比肉體上更加嚴重,以他的修為,非好生修養數月不可。而方才他強行寄出自己的鼎之意境,更是消耗了形神,如此虛弱之下,自然容易受外界因素干擾。載物鼎估計是他自詡最強的意境,一朝告破,他哪裡接受得了。如此情形,加上金色龍魚嘲諷得那句心胸狹隘,哪裡還能不陷入魔障呢。
“老夫一生為了星邪教鞠躬盡瘁,苦心孤詣數十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老夫今日不甘心,今日便要以身試道。”星邪教教主的眼更加紅了,再無一絲清明。
“好,真是要以身試道,以身試道。”金色龍魚的魚鰭鱗甲動得飛快,似乎在為星邪教教主加油打氣。
“義父,你切莫······”聖子一把上前,意圖抓住星邪教教主得手臂,豈料卻被髮瘋得星邪教教主一掌擊飛,躺倒在地。
“哎。”白丁嘆了一口氣,下一刻倏然出現在星邪教教主前,一指點在星邪教教主額頭之上。
星邪教教主很快鎮定了下來。不過,他只能靜靜地站在原地。
聖子未央歌按著自己的胸膛,喊道:“公子,你可千萬要小心呀。”
“原來三人之中,就屬你最有本事。本座決定了,要將你們三人都給吞了。”
“你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荒唐,本座乃是奪天地靈氣之龍魚,生含無盡造化,何須回頭?”
“公子,別聽那魚頭胡說,他鰭雖生爪,可前額尚未化角,更是未曾化龍形,若是一造殺戮,他就回不了頭了。”
金色龍魚毫不在乎,對著聖子未央歌道:“你倒是瞭解本座的事,可惜你今日註定難逃一死,本座定要吞了你。”
“真的嗎?那為何方才你要欺騙那老東西,讓他心甘情願成為你的祭品呢。你根本就不是龍魚,或許只是一線之隔,但是你根本不敢逾越規矩亂造殺戮。我說的可曾有誤?”
“本座倒真的是小瞧你了。”金色龍魚鬍鬚擺動,魚鰭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對金色的鷹爪,孔武有力,其上鱗甲更是閃閃發金光。下一刻,金色龍魚擺動著身子,上寬下窄的身子也發生了些變化,只見他似蛇一般褪下了一身魚皮,整個身子變得修長,其腹部之下再生二爪,通體金黃,比之剛才更加威嚴不可侵犯。如此便是四爪龍魚了。
“現在呢?本座能不能將你們三人都給吃了?哈哈哈。”
聖子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記起八卦盤中陰陽的記載,還有方才陰陽潭中金黃與鮮紅的二色變化,這一龍魚之威尚且如此,兩條呢?又該如何呢?
星邪教教主有幸見到這一變化,他神識總算事恢復了正常,眼睛裡卻滿是怨毒地看著這四爪金色龍魚,右手負後,手中更是直接祭出了一個圓球物件,那物件通體血紅,散發著邪魅的光芒。這便是當時他打算用來對付元巨靈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