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樓的劍下一刻就要出鞘了,而徐庸錚的劍指也已經準備好,似乎只要那白衣公子有所行動,他就會趁勢而上。
水中的吳姓老者看著兩人,泛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了。
“李公子忘了藏兵殿的規矩了麼?”
“藏兵殿有什麼規矩,能約束我劍幕的劍客?”李玉樓不去看那女子,毫不在意說道。
王妍兮終於從船尾走出來,來人女子云一渦,玉一梭,淡淡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鳳眼半彎內藏明月,笑顏滿懷外秀驕陽,真是傾國傾城之貌。
白衣公子李玉樓開始只是一瞥,而後微微一低頭,最後目不轉睛,不禁看得也是痴了。
“劍幕之人果然都是桀驁不馴。可是別忘了,現在是在我藏兵殿之境內。”王妍兮站在徐庸錚身旁,淡淡說道。
“既然我藏兵殿為主,那你劍幕之人為客,主人家定的規矩,客人自當遵守。不然,這客便容不下了。你說,是嗎?李公子。”
“王家小姐這是在趕我走嗎?”李玉樓不認識這個女子,可是女子的氣質相貌俱佳,加上說話談吐不凡,也能猜想到她是藏兵殿的千金小姐。既然王家的小姐在此,他這場打鬥是萬萬進行不了的。所以他的劍還未出鞘,就要收回去。
“小女子不敢。來者皆是客。但是都要遵守我藏兵殿的規矩才行。若是有人不守規矩,請恕藏兵殿小,招待不了這等貴客。”
這句話說得極為明白。意思是隻要李玉樓動手,他便不再是藏兵殿的貴客了。而藏兵殿會怎麼對待這樣一位不速之客呢?李玉樓不想知道。
“在下知曉了。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請王小姐告知。”李玉樓拱手說道。
“李公子請講。”
“方才聽船內之人說道,這劍主稱號本來是劍幕的囊中之物,劍幕的劍客可輕易得知。不知這等淺薄話語是出自何人之口?”
這可難倒了王妍兮。若是王妍兮承認這話是自己說出來的,難免給李玉樓口實,不說現在王妍兮會陷入被動,給李玉樓發難的機會,到時候李玉樓回去之後,在江湖之中如何編排她也是不得而知了。可以預知的是,那些話語不會太好聽。
“劍幕,說到底乃是天下劍客之劍幕,而非一家之劍幕。”徐庸錚替王妍兮解圍道。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難道劍幕說不得?還是如今劍幕是李公子一人說了算呢?”
望著船下那人的反問,李玉樓有些氣憤。劍幕之事,他自然說了不算。可是他身份尊貴,卻不是一般人的可以觸犯的。
“呵呵。”李玉樓笑容玩味,盯著徐庸錚說道,“這麼說,方才膚淺之言語乃是出自你的嘴裡?”
“膚淺與否,天下自有公論。但是這人,向來只有自己行得端坐得正,才不會遭人非議。”徐庸錚故作感嘆道。
李玉樓目光如炬,手又輕輕握住了劍柄,說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那你也承認,劍幕之劍客易得劍主稱號這個事實了嗎?”徐庸錚毫不畏懼,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