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搖了搖頭,笑著接過之後,說道:“你可知我為什麼會救你?”
說實話,吳雨也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莫非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印象?”
徐庸錚搖了搖頭,說道:“初次見面,你能救下那個小姑娘,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那番戲演得不錯,騙得了那個女子,可惜還騙不了我。”
吳雨端著酒杯有些尷尬,初次見面,那場戲純粹是演給青鳩幫大小姐看的,沒想到徐庸錚看破不點破,此時重新提起,吳雨倒是有些羞愧。
“莫非是我長得太過英俊?”吳雨笑著道。
“空有皮囊罷了。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淪為喪家之犬。”
“那是為何?”
徐庸錚搖了搖頭,故作神秘,沒有給出答案。
或許他也沒細想為何要救下這個想懸賞他的男子,不過,他的心裡面總有一個念頭告訴他,救下他吧。
這個念頭從何而來,詭也沒辦法知曉,而徐庸錚更是弄不明白。
“來,喝酒。”吳雨端起酒杯,朝徐庸錚一敬。
徐庸錚既然接過酒杯,就不好裝腔作勢,他的傷勢不重,喝些酒也無妨。所以他也一飲而盡。
“話說,認識你這麼久,還沒有看到過你的真實容貌,怎麼?今日要不讓我見見。”吳雨走到徐庸錚身前,又將徐庸錚手中的酒杯倒滿。
“不需要,我對男人沒興趣。”徐庸錚冷冷說道。
吳雨也不生氣,接著問道:“他們今天說你是金戈劍主,那你的真名叫什麼?”
徐庸錚看了吳雨一眼,心想這人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如今他的真名不說傳遍了天下,起碼中原幾州還是有些名氣的。有些名氣的同時,也代表他的懸賞也人盡皆知。
“徐庸錚。”
“好名字,那再乾一杯吧。”吳雨似乎想方設法地要灌徐庸錚喝酒,說完這話,他又是一飲而盡。
詭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徐庸錚喝酒,沒有說話。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吳雨乾脆坐在徐庸錚身邊,看著徐庸錚捂著腦袋,有些頭暈的樣子,他笑了笑。
“今天,我收到一封信,與你有關,我現在就說給你聽。”
“青徽往事,知情人甚少,天狼即為金戈劍主,殺之,可入秩序,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徐庸錚只覺得腦袋越來越重,看吳雨的人影也出現了幾重,這酒的後勁也太大了。
“白天裡,你能救我,我自然是感激涕零,可是,剛才一杯酒下肚,也算是還了這份恩情。”
“如今,我北淮幫被人霸佔,我勢力損了大半,在這九江城再無立足之地。”
“碰到如此良機,我該怎麼辦?”
“青鳩幫幫主一直都看不起我,那念兒大小姐更是個白痴,縱然他想找我做女婿,也要看我願不願意呀?何況,青鳩幫的幫主夫人一直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我入了那道門,這一輩子恐怕還要熬個十多年才能出頭。”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似乎伸伸手就能抓到。”
吳雨看著東倒西歪的徐庸錚,終於拿出了手中的匕首,說道:“你既然殺了我的父親,就該做好被我殺的準備。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是嗎?”
“醒醒,徐庸錚,你若是再不醒,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詭有些焦急說道。
“我一向都沒有朋友,如今好不容易多了你這一個,失去我也不覺得可惜。畢竟,我就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