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對於念兒的上心,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看在眼裡,可是,每次和夫人說起,夫人都不屑於聽。久而久之,他認為自家夫人不喜歡吳雨這小子,所以,更加對吳雨排斥。
“之前不同意,是不知道這小子野心究竟有多大?可如今,這小子勢力全無,虎落平陽,我們此時接納他,他才會感激涕零,一輩子對我們念兒好。”
“念兒說到底,還是命不好。”
青鳩幫幫主身子一僵,靜靜聽著自家夫人的後文。
“若是能像我一樣,嫁得老爺這般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這話說完,青鳩幫主將自家夫人摟得緊緊的,油燈之下,兩道人影漸漸合二為一,變得模糊。
城郊客棧外,吳雨與青鳩幫大小姐溫存片刻之後,二人就靜靜地躺在床上。
佳人在一旁,若是沒有北淮幫的追殺,定是一種享受。
青鳩幫大小姐忽然抬頭,對吳雨說道:“對了,我來的路上,有人託我給你帶一封信。”
“什麼人?什麼信?”
“那人沒說明身份,只說是你父親的故友。”
“哦,就在你剛才來的路上?”
念兒大小姐點了點頭。
吳雨艱難地坐起身來,皺眉道:“這倒是奇怪了,我父親被歹人殺了,這人沒有避嫌,更沒有將信送去北淮幫,反倒是給了你。你說這怪不怪?”
“那你看清楚那人面目沒?”不等念兒大小姐回答,吳雨又說道:“算了,就算看到了你也不認識。那封信在哪呢?”
念兒大小姐一把指了桌上,說道:“吶,應該在那裡,我記得放在桌上。”
吳雨在唸兒大小姐的攙扶下,來到了桌子旁。他掏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信封裡面沒有他預想中的毒霧毒粉,僅僅只有一封信,還有一個信物。
這封信的內容不長,說的只有一件事。
而吳雨看到這封信之後,臉上有些遲疑。他再去揣摩那個信物,只見信物的一面全黑,一面全白。黑色那邊紋著的乃是一把劍。
念兒大小姐沒有去問信上說的是什麼,這點在吳雨看來是極為滿意的。不該問的不去問,不該管的不去管,他的妻子就當有這種覺悟。
“這倒是讓我犯了難。”吳雨細聲喃喃道,轉而望著念兒大小姐問道:“那人應該和你說了些什麼,你再好好想想。”
念兒大小姐眼睛看著天花板,片刻之後,恍然大悟說道:“那人只說他是金意樓的人,望江樓的牌匾是他送給你父親的。”
“那人好奇怪的,他還說什麼望江樓的牌匾之後另有機關。”
“他真的這麼說?”
念兒大小姐鄭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省得你父親擔心。”
吳雨突如其來的冷淡令念兒大小姐有些慌了神,她大聲道:“不要,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
“九江城滿城風雨,我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跟著我一起去死嗎?”吳雨大聲喝道。
念兒大小姐流下兩行淚來,說道:“我,我只想跟雨哥哥在一起。”
吳雨突然一笑,揉了揉念兒的腦袋,說道:“乖,念兒不哭,念兒先回去。”
“他們說,一旦你離開了,就不會再要我了。”念兒大小姐這才和盤托出,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吳雨拂去唸兒的眼淚,說道:“你信不信我?”
“信,我只信雨哥哥一個人。”
“那就好,你現在回到家裡去,我明天就到你家去。”
“到我家去?九江城很危險的。雨哥哥,你別做傻事。”吳雨聽到念兒大小姐擔憂自己的安全,不由得心頭一暖,看來這個傻丫頭,並不是真的不會想事。
“放心。我決定了,我明天就去你家提親。”吳雨盯著念兒大小姐的眼睛,笑意溫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