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扔下了用來殺兄的匕首,然後掏出手帕將手擦乾淨,最後扔在地上,剛好有意無意罩在吳訛的臉上。
“天狼兄,好戲看完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下逐客令。
“不過,父仇不得不報,我將懸賞二百金來要你的命,希望天狼兄不要介意。”
徐庸錚眯了眯眼,心想,要不就將這人現在殺了,好省了自己的麻煩。
“天狼兄可別起殺念,我膽子較小,一旦我死了,不僅北淮幫要你的命,青鳩幫更加會要了你的命。你若是不想成為第二個金戈劍主,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命去吧。”
第二個金戈劍主,徐庸錚聞言一笑,仍有一絲慶幸,看來自己這張臉只是天狼的臉,而自己的真面目,仍未被人知曉,既然如此,他還可以用這張臉去多做些事。
“告辭。”徐庸錚拱了拱手,跳上圍牆,就準備離開。
“不······啊······”
異變突起,一把匕首出現在吳雨的胸前,而吳雨一掌將那人擊退,自己卻倒在地上,匕首刺入吳雨的胸前,不過傷口並不深。
“你是誰?”吳雨看著江鯉當中方才動手的那個黑衣人問道。
望江樓上同時出現了兩道人影,兩個都是中年人,打扮都算得上儒雅。一人儒生打扮,腰間有一卷丹書,而另一人腰間別著一柄大劍。
黑衣人摘下了黑麵,露出了真容。這人年紀看上去和吳雨相仿,不過眉宇之間少了陰氣,多了兩分不怒而威的威嚴。
“小正,讓你不要偷襲,你偏偏不聽,這件事傳出去,我看你怎麼向你師父交代。”那儒生模樣的人物飄然下樓,手中捧著一卷丹書。
“這件事著實做得有些不妥當,你實在想要報仇,一招殺了這吳雨就是。”那人扶著手中的大劍說道。
“如此殺兄弒父的人物,死了也不可惜。小正,你的機會來了。”
“你們又是何人?”吳雨看著這兩位風度不凡的人物,虛弱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是將死之人。我乃藏兵殿清君顧秦問。”
“某乃藏兵殿商書劍景略。”
吳雨瞳孔一縮,想起那道扶搖榜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清君顧秦問乃是扶搖榜第十二的人物,而商書劍景略乃是扶搖榜第二十的人物。
“我道是誰,原來是藏兵殿中的扶搖之人。不知道,你們到我這北淮幫來,有什麼要事?”
“並非我們要來找你,我們不過是來看熱鬧的。”秦問說道。
“我這人一向喜歡看人復仇的。”商書劍景略說道。
本該是事件主角的符正這才說道:“我本來是找吳闔復仇的。可是,吳闔居然被你設計殺了。而他的大兒子吳訛也死在你的手下。”
“這樣不好嗎?我幫你復仇了,那閣下為何要將刀鋒指向我呢?”
“這樣很不好,我沒有人殺,只有將吳闔的兒子殺乾淨。”
“他對我並不好。”吳雨緩緩站起來,用手捂住了傷口。
“可你若不是他的兒子,你也活不到今天。”
吳雨神情有些低落,說道:“這話倒是在理,父債子償也是天經地義。看來,我真不該殺了那吳訛的。”
符正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沒有說話。
“不過你既然來複仇,總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話倒是可以講上一講。”清君顧秦問笑著道。
“做個明白鬼和糊塗鬼都沒什麼差別,不過這人好像並不甘心。”商書劍景略笑著道。
有藏兵殿兩位客卿在此,符正看著重傷的吳雨,也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