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活著。”範行秋整個人變得更加的頹靡。
“我也想不到,你還活著。”徐庸錚說道。
“當初青徽鎮的事,我也不想的。是他們逼我的。”
徐庸錚冷冷問道:“他們都有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說,我不能說。”範行秋搖了搖頭道。
“你不說,我就宰了你。”徐庸錚威脅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不過是個小卒子。他們才是了不起的江湖人物。他們才是殺人殺得最兇的。別殺我。”
徐庸錚一步步朝範行秋走近,彷彿死神一步步走近。
範行秋立馬跪到了徐庸錚身前,眼裡滿是淚水,他抱住徐庸錚的大腿,說道:“繞了我吧,放了我吧。我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我以後一定一心向善。”
“當時我也不想的呀,那件事,都是他們的主意。”
“你怎麼就偏偏找上了我呢?我不甘心。”
徐庸錚見勢又問不出什麼東西,手掌暗中用力,意圖一掌擊斃了範行秋。
誰知道,異變突生,範行秋雙手用力,竟然是兩掌齊動,一起轟向徐庸錚的腰間。
徐庸錚見識過範行秋的掌力,料想其軟綿綿的情形,只是將左手往下一架,擋開那一雙手掌。
不曾想,這次的力氣比之剛才竟然是截然不同,掌大力沉,將徐庸錚轟得後退了兩步。徐庸錚喉嚨一甜,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既然你要我死,你也得死在這裡。”
範行秋站直了身子,舉著雙掌攻來。
徐庸錚不再大意,右掌單手應對,將範行秋的雙掌擋在身外。
那雙掌越來越快,渾然不似將死之人的氣機,而徐庸錚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一雙手掌此時蒼勁有力,更像是一個壯年男子的手。
徐庸錚使劍不錯,用起掌來,也會靈活變通。終於,等過了十數招過後,徐庸錚佔據了上風,更是一掌拍在那人的肩膀之上,那人左肩一歪,就靠在床上。
範行秋疼得呲牙,臉上更是有汗珠冒出。
看著徐庸錚擺出獅子搏兔的架勢,範行秋也不管今夜是否享樂,選擇保住性命要緊,將床上的那個丫鬟一手提起,當作是大型沙包,朝著徐庸錚擲去。
徐庸錚不願傷及無辜,右手手掌變向,攬住了那女子的細腰,然後將身體一轉,卸去大半力道之後,就將女子放在一旁的牆角所在。
範行秋迅速從床尾拿出一柄長劍,惡狠狠朝著徐庸錚砍去。
徐庸錚側身對著行事老辣的範行秋,絲毫不敢大意。
只見他左手右手同時發難,攻勢更加凌厲。
範行秋卸下偽裝,拿著長劍,也只有苦苦招架的份。
“閣下何必要趕盡殺絕?”
“你都沒死,怎麼能叫趕盡殺絕呢?”
下一刻,勝負終於見分曉。
範行秋以傷換傷,不去管徐庸錚的那一掌拍來,而是一劍抹向徐庸錚的手臂。
徐庸錚自然不懼怕,一掌不變,狠狠地拍在範行秋的胸膛,而左手手臂自然被那劍劃過,然後左手成爪,將那柄劍搶了過來。
範行秋癱倒在床邊,臉上滿是笑意,哈哈大笑道:“我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
“你都快要死了。還說什麼成功了?”
“哈哈,死?不,是你快要死了。而我,做成了這件事,我還要多活三十年。哈哈”
徐庸錚不知道這句話是何含義,而是下意識檢查自己手臂之上的傷口,果不其然,劍上有毒,他迅速吞下了一顆藥丸,便開始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