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做法,分明是個不懂事理的晚生後輩,不然以蔣大商人這些年的開庭佈施,誰會向他動手?”
“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也忒沒有規矩了。蔣超分明已經隱退了江湖,居然還是沒有逃過仇家毒手。”
“誰知道蔣超之前得罪了什麼人,不然,我定要為蔣老前輩討個公道。”
樓中發言的,不少是本地人,所以大都義憤填膺,想為蔣超報仇。
徐庸錚最擅長的是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和他人的議論,在簡單看過懸賞榜之後,他接過又一個任務,就走出樓去。
等走到城門出,蔣超的屍體被蔣家人運回了洪宕城,街道兩旁更是有不少孩童披著麻衣,這些有不少都是那些學堂的孩子,
更有甚者,穿著孝衣,跪在道路一旁,嚎啕大哭了起來。
“狗孃養的,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這世道吧。”
“蔣善人,我下輩子還要給你家當牛做馬。”
場面一時極為悲壯,等到馬車入城,徐庸錚才面無表情地牽著黑色駿馬出城而去。
“若是他們知曉,你就是殺蔣超之人,你說他們會不會一齊撕了你?”詭問道。
“若是他們知曉蔣超的真面目,也不知道會不會如此悲痛?還是會唾棄他的墳墓呢?”
詭又問了一個問題,徐庸錚依舊置若罔聞,沒有回答。
當年青徽鎮之事,除去作案之人知曉,就連金意樓和天機閣都拒絕透露資訊。所以,徐庸錚倒成了這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深宅大院,范家府邸,燈火一片通明。
範行秋作為范家當世唯一的話事人,雖然三年前,他一再揚言不再操勞家中事物,將手中的權力也交給了自己的兒子,可是老虎雖老,餘威猶在,手底之下的人未敢忤逆他絲毫,範行秋對於范家的貢獻頗大,族人也沒有辦法指點老人的不是。
老人的精神極為不錯,此刻他的眼睛裡更是散發著淫光,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新買的小丫鬟,這小丫鬟長得五官勻稱,面板白皙,身材婀娜不可多言,氣質更是較世家小姐,不逞多讓。更為難得是她那身上的一份靈氣,範行秋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可獨獨是這種女子是他的最愛。俗話說年少輕狂,而範行秋則是越老越發狂,他這兩年來,強行搶進府裡的丫鬟可不少了,外界之人有不少罵他老而不尊,化作禽獸,更是有一些行刺於他,他都不在意。
小丫鬟將人參茶泡好,就端了上來。
範行秋一擺手,說著道:“今天老爺不舒服,這杯人參茶就便宜你了。”
小丫鬟面露難色,惶恐道:“奴婢不敢。”
“莫非這茶裡有毒不成?你若是不喝下,今夜就走不出這房裡。”範行秋面露兇色恐嚇道。
小丫鬟一時為難,也只有喝下那杯人參茶。
看著丫鬟喝下他精心調製的人參茶,範行秋的眼光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望向那丫鬟婀娜的身材,打量著那條修長又富有彈性的大腿,範行秋嚥了咽口水。
“老爺,你,你這人參茶怎麼這麼······”那小丫鬟一語未說完,就撲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範行秋冷冷一笑,下人假借探親之緣由回家一趟,在路上便碰到了這個女子,這個女子聲淚涕下,直言家遭大難,不得已而賣身葬父。那下人看她有些姿色,就買了來孝敬自己,範行秋來者不拒,就收在身旁,準備某日煉作鼎爐。可是幾番試探之下,他發現咋會個小姑娘表面柔弱,身手卻是不凡,範行秋知道自己近年來行事不端,惹得天怒人怨,而偏偏這個時候,一隻手將這個小丫鬟送到了自己身邊,這是為何?作為老江湖的他怎麼會分辨不出來這其中的門道呢?多半是來複仇或者行刺的,不過這些都過去啦,在今夜,就在今夜,他便要了這女子,至於明天,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小丫鬟臣服。
想到此處,範行秋笑意更濃,將小丫鬟抱起,快步走向床邊,小心翼翼放下這塊待開發的璞玉,他便熟稔地解開自己的衣帶,脫下上半身的薄衣,露出了與年紀不相符的,佈滿疤痕的古銅色的上肢。
“你是範行秋?”
一句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聽得範行秋汗毛一炸。
範行秋耳朵旁傳來的聲音頗為清晰,所以他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來人。而他記起那些刺客行走江湖常用的伎倆,閉上眼睛開始聽聲辨位,可是依舊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