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更是多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話本身很簡單,僅僅只有四個字,“出樓則死”。
不過那該看到的人應該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醉醺醺的四人瞬間酒醒,看著方才還好好的人,頓時沒有頭顱。
徐庸錚回到住處,發現紅袖娘子早就已經睡下,也沒有去打擾,而是在院中坐了起來。
夜有月,白璧無瑕,光華依舊照萬家。徐庸錚就這樣靜靜地修煉著。
王頭領就沒有這般安閒的,被下屬的敲門之聲吵醒,其後,更是從溫柔鄉里驚起,感到了事發之處。
黑梭子被人砍了頭,這等事情,本不該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可是那黑梭子的護衛不僅自作主張地找到了黑金樓,更是驚動了黑金樓的管事。
等他走到案發之地,發現那黑金樓的管事早已經在那。
他只得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那黑金樓的管事說道:“王頭領,你來了就好。你先來看看這裡是怎麼回事?”管事的話語沒有帶著絲毫感情,可是王頭領卻察覺到管事面如寒霜。
黑梭子的頭被人用兵刃齊齊砍去,這兵刃極可能是長劍,因為大刀雖然鋒利,可是沒有這般平整,水平如線,何等鋒利的劍?
再看地上那四個字,可不簡單。
“出樓則死”,王頭領首先注意到這字上面露出的殺意,這殺意何其飽滿,且是用黑梭子的血所寫,殺完人之後,殺意還能如此,若是沒殺人之前,那該是怎樣的一番情景?王頭領不敢去想,但是他很快就有了判斷。
“管事大人,黑梭子乃是被人一劍削去了頭顱。”
管事問道:“這人是誰?”
“屬下不知,不過殺意如此飽滿,噴薄愈發,應該是一個老練的江湖殺手。”
“黑梭子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據屬下所知,黑梭子沒有得罪過那些老江湖。”王頭領答非所問。
“死了一個黑梭子,我心頭不好過,可是,有些人的生活不好過。”
管事這話說的,讓王頭領心頭一驚。
管事眼神一冷,說道:“黑梭子雖然和你們保證過,他做的事絕對不會讓我知道,可是別忘了,黑金樓是誰的地盤?”
“沒有我在上面罩著,你們這些個頭領,能掀起什麼風浪?”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是個靠關係走到了管事這個位置的吧?王頭領”
這些話,更是將王頭領逼入了絕境。
王頭領跪倒在地,說道:“屬下知錯。”
“你是沒有一個在黑金樓做管事的表弟,可是,你也有個在黑金樓做護衛的表哥。”
這話前面半句,明明是他與那天狼所說,而自己的這個表哥入黑金樓做事,他更是以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此刻,經過管事如此說了出來,王頭領哪裡還會心存僥倖,只見他雙膝齊齊跪地,頭狠狠地砸在地面之上。
“屬下知罪。”
“知罪還不夠,我給你三日的時間,三日時間一到······”管事後面半句話沒有說出口,留給王頭領自己領會,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久之後,王頭領才抬起頭,那鮮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