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器樓,不過是你用來······咳咳。”
天下名士納蘭明弈惡語傷人,無名劍客東方只得膽寒心寒。
東方低下了頭,滴下了幾滴眼淚。
“看來你還不明白,你不過是樓主為姜圖邦養的狗,今日一敗,你連這當狗的資格都沒有了。”
“既然,你連狗都做不成,你還留在點器樓幹什麼?喪家之犬,喪家之犬,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先生,東方知錯了,東方知錯了。先生不要趕我走。”東方跪在地上,死死抓住納蘭明弈的腿哭喊道。
納蘭明弈又猛地咳嗽了兩聲,東方嚇得鬆開了手。
“除非你現在殺了那天狼,然後將浣花劍名揚天下,你才可以回來。”
“否則,你這一生,就是老死病死,被人趕盡殺絕,也別回來見我,更不要和我有任何關係。”
納蘭明弈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東方呢,死死地抓住浣花劍,眼睛裡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房間內,早有一人在此等候這納蘭明弈。
那人長得虎背熊腰,鼻子粗大,面相祥和,一看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主。
“先生,方才你是一番好演技。”
納蘭明弈關上房門,將手絹扔在桌上之後,竟然是趴在桌上,猛地咳嗽了起來。
這一下的咳嗽,依舊是數息的時間,不曾停歇。
那人眼神一變,將手搭上了納蘭明弈的經脈,眉毛擰成一條直線。
“先生白天動手了?”
“樓主,你怎麼突然來了?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先生說的哪裡話,你是不是白天和人動手了。”
“圖邦公子顏面不重要,可是性命更重要,我若是一味地······”
“先生,請先止聲。”
那人一把站了起來,手指輕點,在納蘭明弈的背後點了十數下,這才將納蘭明弈的咳嗽給鎮了下來。
“可惜了,這名揚天下的點器技法,竟然被樓主用來治療咳嗽。”納蘭明弈虛弱地笑道。
來人竟是點器樓主,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有義薄雲天之俠名的姜赭。換言之,白日裡的公子哥姜圖邦,正是他的兒子。
“先生, 你又打趣我是不是?我這番治好了你,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呵呵,還是樓主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白日裡,邦兒一人急衝衝回到客棧,與我們匯合。說先生向著外人,一起羞辱他,更是讓點器樓門面掃地。我本想等著先生到來之後,一問情況。誰知道,先生旅途勞累,竟然選在城外落腳。”
“你什麼時候來的?”納蘭明弈對樓主說話可不客氣。
“剛來不久,大約在你問東方,點器樓怎麼樣吧。先生,話可得說清楚,當初送珍藏秘笈都給了仲離,陳尺平他們,而一本都不給東方,我可是在你的授意之下,你現在可不能過河拆橋,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呀。”
“樓主,做大事可不能如此小心眼。”
“我肯定不會小心眼到記先生的仇的,只要先生肯為我沏一壺茶,我就心滿意足了。”
“還想喝茶?”納蘭明弈冷笑道,更是直呼起點器樓主的名字,“姜赭,我讓你坐下,便是看得起你了。”
姜赭趕忙將屁股挪起來,乖乖地站好。
“若不是你的好兒子,我會引發劍鳴,差點沒有咳死我。你那個兒子倒好,還想讓我一番好看。相信他回去,說的話語肯定不止你說的那般好聽吧。”
納蘭明弈對於姜圖邦的性子可謂是拿捏得準確,事實上,若不是姜赭有意喝止,姜圖邦口若懸河,肯定是要臭倒一片人。
姜赭趕忙堆起笑臉道:“先生大人有大量,別和小兒一般見識。”
“這個爛藉口都用了十幾年了,你不膩?還是小兒小兒,以後點器樓就交給這小兒了?”
姜赭無言以對,又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