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明瞭,可是,徐庸錚的一系列舉動證明,朱家的眼光確實不怎樣,錯把金剛鑽當成軟柿子。
“琴帝降臨,大戰群雄,撫琴破陣,揮手摺百人。這樣的風采,當日我若是在就好了。哪怕死在他手上也死而無憾了,只要能夠見識一下他那舉世無雙的琴。”凌滔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舉世無雙的琴?那琴看起來頗為尋常,險些被震斷琴絃呢。”徐庸錚不解道。
“被震斷琴絃,怎麼可能?當初幾大門派圍攻琴帝,名劍神兵諸多,也沒能在那琴上留上絲毫痕跡的。莫非,琴帝帶的只是一把普通的琴?”周不思可是聽長輩說起過的。
“能稱帝的,豈會離不開那把琴呢?江湖之中以訛傳訛居多,不必理會了。”
“那今日起,徐庸錚就算是加入我們止戈堂了。”大堂主總結道。
這一下,堂下數人終於齊齊拱手彎腰道:“拜見四堂主。”
徐庸錚則是坐在座位之上,輕輕點了點頭。
“你這小子也太不講究了。這時候站起身來,說句話也好呀。趕明兒,我要教你一些江湖規矩才好,也太不會收買人心了。”
“既然如此,”
“此間事了,”
“就此別過。”
上官三兄弟就此離開。
周不思也帶著不小的遺憾離去,琴帝,當今的江湖第一人,他竟然是無緣得見。
場間只剩下紅袖娘子一人,大堂主說道:“紅袖娘子,你自今日就進入滄龍堂下吧。”
“無為,你可得為我們止戈堂培養出一兩個意境級別的高手才好。”
紅袖娘子卻是躬身拒絕道:“大堂主,我在山林堂待慣了,怕是會不習慣。再說,三堂主待我恩重如山,我此時怎能離開呢?”
林山則是擺了擺手,有些虛弱說道:“你跟著他更好,我這裡你不用掛念。”
此話一說,紅袖娘子無話可說了。
徐庸錚臉上滿是笑容,帶著紅袖娘子就走出了大殿。
大堂主這才將左手放在椅子之上,不出意外,他左手之上的傷口又再度流出鮮血來,染紅了白玉座椅。
林山望著自己的大師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和他過意不去,而是他這些年太過張揚跋扈了。”凌滔望著緊閉的大殿門口,也閉上了眼睛。
“那也不至於公開撕破臉皮。師父會不喜歡的。”
“你總是這樣,師父師父,師父都將那兵器傳給了那個武功最差勁的弟子,你還不明白嗎?”
“若沒有師父,你會死在亂葬崗,我也會死在那場禍亂裡。可是,我們多少年沒有看到過師父了?”
“師兄,你······”林山吃驚說道。
“我沒事的。只是說說而已。”凌滔挽起了袖子,將白布慢慢撕開。
將白布撕開,才能看到下面的傷口究竟如何,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