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白衣少年突然發難,一把匕首刺在徐庸錚的後背之上。
徐庸錚手中玄意劍毫不留情,一下拍在那白衣少年的胸膛之上。
白衣少年這一次如同一條鹹魚被拍飛出去,在地上翻滾數週,最後倒地不起。
凌滔回頭看著徐庸錚的動作,徐庸錚面無表情,只是點了點頭,收起了玄意劍。
“紅袖娘子,速來止戈殿。”
紅袖娘子聞言一驚,這聲音乃是動用止戈堂的陣法傳出的,是止戈堂遇到大事才會用的。她心思急轉,才想到一個可能:難道徐庸錚沒有闖出去?
蘇小乞丐不安問道:“這聲音是哪裡來的?不會是我師父出了什麼事吧。”
紅袖娘子示意蘇小乞丐鎮定下來,不要緊張。“我先去看看再說。”、
事情發展總是出人意料。等到紅袖娘子到達止戈殿,本以為會發現徐庸錚屍體的她,卻發現眼前的景象和她所想大相徑庭。平時極為冷清的止戈殿,此時倒顯得熱鬧非凡。
兩個裁縫此時正拿著尺子替徐庸錚量著尺寸,而主座之位的那人那是久不露面的大堂主。他也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徐庸錚。
或許是越看越欣喜,大堂主居然滿臉笑意,令紅袖娘子不寒而慄。
另一旁坐著的三堂主,則是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好似蜷縮在白虎座位之上。
大殿裡還坐著六七人,紅袖娘子一一看去,迅速對上了號。
著白衣書生冠的乃是長生劍周不思。
另外三人長得眉角相似,手中都是拿著金環,想來便是聞名多時而未曾見面的奪命金環三兄弟,上官無痕,上官無器,上官無影。
紅袖娘子自覺地坐在大殿末尾處,而大堂主卻是發話:“紅袖娘子,坐在末席處作甚?莫不是不想我們多看看美人養養眼?”
紅袖娘子身子一僵,不知道大堂主何意,謙恭道:“屬下實力低微,只能居於末席。”
大堂主說道:“止戈堂向來不以實力為唯一標準,你於止戈堂有大功,可居次席。”
如此一說,那其餘幾人將目光從徐庸錚身上轉到了紅袖娘子身上。紅袖娘子咬了咬牙,緩緩走向次席座位。
長生劍周不思臉上帶著玩味笑意,置於桌上的長生劍的劍穗被他時不時地撥弄著。
等到那兩個裁縫終於忙完,徐庸錚也是長呼了一口氣,他的面具依舊未曾取消,可眾人看來,有些神秘。
再看徐庸錚,竟然沒有往堂下走來,而是坐上了那空缺已久的第四把白玉雕龍座椅。
“你拿滄龍意境,倒也和這座椅十分相符。”大堂主朝著徐庸錚說道。
徐庸錚點了點頭,穩穩坐下,翹起了兩郎腿。還別說,這坐在高處確實有可取之處,似乎有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
一旁的一位著灰衣的老者說道:“大堂主,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有何要事宣佈嗎?二堂主呢?那個戴面具之人又是何人?憑什麼可以坐在那雕龍座椅之上?”
大堂主看了這灰衣老者一眼,發現果然是二堂主堂下之人,如此盛氣凌人,也不令他意外。自己那個師弟向來張揚跋扈慣了,手下之人更是缺乏管教。
“我都沒開口,怎麼你倒說了這麼多?莫非,在這止戈殿裡,你比我還要大?”
灰衣老者言語一塞,竟是說不出話來。
“你們二堂主有事在身,不能前來。若是你沒有別的事,也可以滾了。”凌滔冷冷說道,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大堂主,你······”
“莫非還要我親自出手不成?”凌滔眼神冰冷問道。
“這件事,我一定會稟告二堂主的。”說完,那灰衣老者甩了甩袖子,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
灰衣老者以為大堂主會服軟,心裡一喜,眼角一瞥。
大堂主已然到了他身後,說道:“我是讓你滾的,你怎麼可以走出這止戈殿?”
灰衣老者回過頭來,狠狠說道:“凌滔,你別太過分。”
大堂主聽到一個連客卿都不是的人,都敢直呼他的名字,更是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