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退去,巨手消失,林山倒下,而徐庸錚依舊站著。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人氣機不夠?”
“開什麼玩笑,他的意境開始五座山峰,此刻是如此凝實的一座山峰,若還是氣機足夠,那我真的不用打了,直接投降算了。我的氣機都沒有他這麼綿長的。”
“不關氣機綿長的事,他的意境雖然也算得上頗為磅礴,可終究是差了一點。這種速成的法子,說到底還是透支身體的潛力。他不過十七八歲,若真能有如此的實力,實在是稱得上天才。”
徐庸錚望著倒地不起,嘴角不斷湧出鮮血的林山,心中有些不忍。
待到他正要上前,一個人影如風般襲來。
徐庸錚手中玄意劍一擋,那人一掌就拍在劍上。
徐庸錚往後退了三四步,而那人就落在了林山的身前。
那人一襲黑衣,就將林山抱起。他的眼裡滿是焦急,然後就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倒了七八粒在手中,之後一股腦灌入林山的嘴裡。
林山吃下藥之後,用嘴猛地吸了幾大口氣,他的眼睛所見開始慢慢清晰,等見到來人之後,他聲音顫抖,說道:“大師兄。”
原來這黑衣人也是止戈堂堂主。
“你看吧。我就說你今天流年不利,這人家一家三口都到齊了。”詭幸災樂禍道。
黑衣人責怪道:“早就和你說,不讓你使用意境,你怎麼今日還是用了出來?這種情形,分明是用了兩次。你若是不珍惜自己的命,我現在就一刀宰了你,省得你浪費我的靈丹妙藥。”
林山眼圈微紅,知曉大師兄並不是真的責怪他,而是真真切切地關心他這個孤兒。
“大師兄,我······”
“你又錯了對不對?你這毛病就不能改改嗎?一年到頭總要錯幾次才肯罷休?”黑衣人一掌拍在林山的背上,而林山感覺後背一暖,身子一震,眼睛卻是更加有神了。
“挺好,如果下次我再發現你亂來,你就給我滾出止戈堂,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會照料的傢伙,我留下你也是個累贅,你聽到沒有?”黑衣人鄭重對林山說道。
林山則是眨了眨眼睛,道:“我知道了,大師兄。”
“要做到才好。”黑衣人笑道。
黑衣人說完這話,竟然轉頭望著那白衣少年,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衣少年雙腿有些發抖,說道:“我······不關我的事。是他要和那人打鬥的。”
林山聞言,也是替白衣少年辯解道:“確實不關二師兄的事,是我自作主張,和那人比試的。”
黑衣人聽到這,不由得一悲,將頭低著。自己這個師弟什麼都好,可獨獨有一樣,他不喜歡,就是太過偏袒他的二師兄了。
“我待會找你算賬。”黑衣人望了一眼白衣少年,狠狠說道。
這一眼望去不打緊,白衣少年被嚇倒在地,然後迅速爬起。
黑衣人冷冷一笑,再看向徐庸錚說道:“我乃是止戈堂的堂主凌滔。”
“無為。”徐庸錚一揚劍,對著黑衣人說道。
“是你打傷了我兩個師弟?”凌滔輕輕問道。
“現在看來,是他們實力不濟,太不爭氣。”徐庸錚老實回答道。
“可我作為他們的師兄,不能坐視不管,不是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就是徐庸錚的立場。
“看起來,是你先冒犯的止戈堂。”
“看起來,二堂主更加像止戈堂的主人。”徐庸錚冷冷說道。
黑衣人可是知曉這當中的含義,看起來的未必是正確的,可是能透露出某種資訊。
“你今年多大?”凌滔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別告訴他,不然,他又要廢話一堆。又不是兄弟結拜,更不是媒人說親,問年齡幹嘛?”詭在吐槽道。
“我有必要告訴你麼?”徐庸錚說道。
“確實沒有必要。既然如此,那就打過了再說吧。”
徐庸錚點了點頭,手中的玄意劍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