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和紅袖娘子站在一片廣場之中。
本想著早些離去的徐庸錚,在止戈堂主的要求之下,仍然是要見了一面。
所以,朝陽升起,紅袖娘子就拉著徐庸錚來到廣場之上等著。
紅袖娘子對徐庸錚的臉色稍微好一些,因為她知道,徐庸錚傳了小乞丐一本劍譜,當時小乞丐和她炫耀道,這可是劍山不外傳的秘笈。小乞丐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可惜,僅僅被紅袖娘子一句話就給打擊了。還需要一個月,小乞丐的傷口才會有所好轉,可是這種骨頭破碎的傷勢,沒有一年半載,也是恢復不了的。所以,蘇小乞丐更是有肉吃不得,心裡直癢癢。
“待會,堂主來了,你要記住,你叫無為,你是個刀客。如果你不想加入止戈堂,也別直接拒絕。堂主的脾氣頗有些古怪。”紅袖娘子小心囑咐道。
徐庸錚點了點頭,記在心裡。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來到了高臺之上,少年頭戴面具,只露出碩大的額頭,上面有三條豎著的波浪的標記,遠遠看去,就像一條水紋。他緩緩坐在一旁的石椅之上,上面潔白無瑕,沒有雕刻任何東西。
“參見二堂主。”紅袖娘子領著徐庸錚低頭說道。
“紅袖娘子,你這次,給止戈堂帶來了怎樣的一個高手呢?”那少年居高臨下,言語倨傲。
二堂主在三位堂主裡是最不好相處的,他性格最為倨傲,目中無人慣了,所以他一貫最不喜歡聽他人狡辯,更不喜歡他人拂逆了自己的意思。
“稟堂主,屬下失職,這人並不是高手。”
“那你當日所說,這人一刀砍去樓植的頭顱,可曾有假?”
“並未有假。可是這人,並未踏入意境級別。”紅袖娘子望了一眼徐庸錚,示意徐庸錚低頭。
可惜徐庸錚並沒有低頭,說道:“稟堂主,在下確實沒有踏入那道門檻。”
“那你可曾有加入止戈堂的想法?”
徐庸錚望著紅袖娘子一眼,見到紅袖娘子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在下實力卑微,恐難入高門。”
“原來,只是個虛長年歲的廢物。”那少年無情說道。
“既然如此,紅袖娘子,你帶他去歸塵陣吧。”
“堂主······”紅袖娘子聽到歸塵陣大吃一驚,這陣法可是實實在在的不簡單,是止戈堂用來處置叛徒的陣法,威力比之守山大陣不知道要大上幾多。
“怎麼?莫非你也想進去嗎?既然是個廢物,就不值得止戈堂收留,更不值得本座手下留情。你若是遲疑,你也給本座進去,嚐嚐那個滋味。”白衣少年一陣冷笑,冷漠說道。
紅袖娘子果真不敢多言了,因為這二堂主的脾氣她是見識過的,他真的會把自己送入歸塵陣的。罷了,要怪只怪徐庸錚運氣不佳吧。
“此事和她無關,希望堂主不要牽連無辜。”
“既然是個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覺悟。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堂主如此說話?”白衣少年用手一指站得筆直的徐庸錚,質問道。
徐庸錚是頭一次被人指著臉大罵,他手中的那柄刀已經有出鞘的衝動了。
可是,紅袖娘子雙腿一傾,一下就跪了下來,說道:“堂主息怒,是屬下有眼無珠,辦事不利。請堂主開恩,放過這人吧。”
“既然知道自己有眼無珠,你還留著眼睛幹什麼?還不給本座挖下來。竟然還指望著本座開恩,開恩送你這姦夫離開是嗎?”那少年狠厲說道。
紅袖娘子一把拉住徐庸錚的刀,示意他不要衝動。
白衣少年將這看在眼底,哈哈一笑說道:“哼哼,倒是郎情妾意來了。可惜,止戈堂又不是什麼善堂,那刀客,你若是真的喜歡這紅袖娘子,應該知道她的過去了吧。”
“你若是現在動手,不僅你離不開止戈堂,我和你那可憐的徒弟都要死在止戈堂。無為,小不忍則亂大謀。”紅袖娘子低聲和徐庸錚說道。
“她,當年可是紅袖一招,千百人呼應呢。可惜,到底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婦呢······”
紅袖娘子的手握住徐庸錚的刀鞘,更加緊了,她最在意的那件事,還是被人揭露了出來。
她面無表情,也沒有多少悲傷露出,只有那隻顫抖的用力的手,握得指尖發白。
徐庸錚似乎再也拔不出刀來,可是,不代表他願意看著紅袖娘子如此受辱。
“若是我闖過歸塵陣,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