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衣女子如此誇讚,那麼徐庸錚自然是答對了,所以他接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也不知是小菜美味,還是徐庸錚餓死鬼投胎,最後徐庸錚竟然將那四碟小菜和一大碗白粥都吃了個乾乾淨淨。
“你就不怕我在飯菜裡面下毒?虧你還是個江湖人士。”白衣女子又問道。
“姑娘既然救得了我性命,萬萬不會再下毒給我,多此一舉的。”徐庸錚吃飽之後,反應也快了許多。
“或許,本姑娘是閒得無聊,想找點樂子呢?女子,不就該應了你們男子時常掛在嘴邊說的那句,喜怒無常六月天麼?”
“姑娘說笑了,我看姑娘應該是桃李芳菲四月天才對。”這一番誇獎,將白衣女子誇到心坎裡去了。
“再說,這人餓了就得吃飯。在下不過是賤命一條,值不得姑娘的那一份毒藥的。”
“什麼時候意境級別的高手也是賤命一條了?公子,我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可是,你也別誆騙我喲。徐少俠。”
徐庸錚的左眼一閉,眉毛微顫,也不知是被那桌上的酸梅汁給酸到了還是被這句“徐少俠”給驚到了。
“什麼徐少俠?姑娘認錯人了吧。”徐庸錚故作鎮定說道。
“是嗎?我就隨口一說而已。你和江湖上盛傳的那個劍客長得極像,若不是眉宇之間沒有那個火焰印記,我險些將你認作是他。要是你是那個人就好了,我好將你毒死了,還能賺個千兩黃金,這已經數月不曾吃肉,我都快饞病了。”
“姑娘可別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那個劍客呢?您既然救了我,必定不是再度害我。我看你眉慈目善,不似那種大奸大惡之人。”
“呵呵,莫不是大奸大惡之人都要寫在臉上麼?最毒不過婦人心,公子聽說過麼?我說到底,只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小女子一枚罷了,不過卻是難伺候得很。你,現在是否感到兩側肋骨之下有些疼癢異常?”
徐庸錚聞言,感覺果然如那女子所言。
“你,你······”徐庸錚胃裡一陣泛酸,險些將剛才所吃所喝都吐了出來,最後按著自己肚子大叫道。
“哈哈,哈哈。”白衣女子終於站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你這個演技,不去那戲園子裡去唱戲,有些可惜了。帶時候,你保準能混個飯吃。不過,依你這個長相,要想當個紅角,約莫是沒戲的。”
“姑娘的醫術,定然是比不上傷人這一項的。”徐庸錚也停止了表演,小聲嘀咕道。
白衣女子終於走了過來,坐在身邊,纖纖玉指一抬,示意徐庸錚將左手伸出來。
“你怎麼看出來我會醫術的?莫非你聽說過我的名字?”白衣女子正是百靈醫仙哥舒煙。
“姑娘大名,如雷貫耳,我豈能不知?”
“那好,那就將本姑娘的大名說出來,注意,是大名喲。”哥舒煙眼神促狹,對著徐庸錚笑著道。
得,徐庸錚又將馬屁拍錯了地方。
不過好在哥舒煙並不在意,對著徐庸錚說道:“你脈象平穩,體內氣機充盈,相信再過個四五日,定能痊癒。”
“謝姑娘救命之恩。”徐庸錚再度謝道,他可是將這一份恩情真的記在心裡。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看出來我會醫術的?”
徐庸錚也不再隱瞞,說道:“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之味,胡亂一猜,沒想到真的猜中了。”
白衣女子將身上的香囊一瞧,沒想到這僅作凝神之用的香囊,隔了那麼遠,還是被徐庸錚給聞到了。
“你鼻子這麼靈?莫非是屬狗的不成?”百靈醫仙的香囊裡面可是還有花香的,而且都比那藥香來得濃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