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憂,師承逍遙榜上有名人,創立八大山嶽,與金意樓合作,貴為客卿之列。他極為喜歡音樂,當年師父教他擇取樂器之時,有琴有瑟諸多華貴樂器,曲星憂獨獨望著窗外竹林,說道,我就要竹笛一支。師父笑著點點頭。其後,他直入扶搖之列,被師父寄予厚望。八大山嶽,實際上也是受師父之所託,他只管行事而已。
竹聲傳心意,弄笛卻無情。這是他師父最後於他的評價。所以,他是個無情之人。
而這次死去的三人,他的心裡也沒有多少悲傷。不過是要出些銀兩,將他們家人好生安置即可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蘇姑娘要走?他的心裡有些不捨。
是責怪嗎?是生氣嗎?還是其他?他想不明白。
可是聽到蘇姑娘為了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他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絲暖流。
所以,他的手伸了出來,他要留住這個女人,這個他可能會錯過的女人。
“曲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走吧。讓我死無全屍也好,萬箭穿心也罷,你就讓我走吧,讓我自生自滅吧。”
聽到蘇姑娘這句話,他笑了出來,發自內心的微笑,原來這世間終有溫暖。
他用手一拉,然後將手環住蘇姑娘的肩膀,將她攬在懷裡。
感受著蘇姑娘身上的顫抖,曲星憂一手撫摸著她的頭,慢慢說道:“我不會讓你走的。放心。”
“曲大哥,我······”蘇姑娘將頭靠在曲星憂的懷裡,又要哭泣道。
“知道剛才你要走,我才發現自己有些捨不得。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這前半生,沒有過一個女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執子之手,與你偕老。”
蘇姑娘望了望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他真摯的眼神,她自己的眼睛裡面滿是淚珠,她感到萬分欣喜。
“你願意嗎?”
蘇姑娘趕緊點頭,回答道:“我願意,我願意。曲大哥。”
王筱涓就當看了一出不錯的好戲,說道:“原來,這男人也不全是鐵石心腸。”
兩人擁抱些許,才緩緩分開。
曲星憂將那橙袍的繩子重新系好,然後輕輕用手拂去那臉上的淚痕,眼神裡面有些得意。
“說來好笑,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曲星憂。曲盡星河稀,天人共忘憂的曲星憂。”
蘇姑娘這才嬌羞的低了低頭,說道:“我叫蘇揚,蘇州楊柳青,盼得見故人。”
徐庸錚那邊也終於回過神來。
不過眼看情形,今日之事,他好像不用拔劍了。
“嘖嘖,早就看這對男女不正常,沒想到今日在這地方好上了。若不是沒有紅燭破廟,倒是好行事。就是這場面太過血腥了。徐庸錚,你以後求親可別這樣,太醜了。”
詭又在腦海中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這麼會說,剛才你怎麼不提醒我中了毒?這都第二次了。”
詭不好意思的一笑,轉而說道:“江湖人士,得自己提高警惕,哪裡還需要別人提醒。你還太嫩了,太依仗我了。”
“看來,你還是沒能透過我的考驗呀。”
徐庸錚一臉的鬱悶,要不怎麼說,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
曲星憂如今美人在側,也沒有多纏綿,對著徐庸錚說道:“徐庸錚,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王小娟聞言有些不悅,說道:“怎麼?還要動手不成?”
“我們兩個人說好不出手,不代表八大山嶽其他人不會出手。”
徐庸錚有些疑問,說道:“你不是八大山嶽的老大麼?”
曲星憂淡淡一笑,回答道:“八大山嶽和其他組織不同,我們人數最多的時候,有足足十六人。他們有些人根本不聽我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的賞金已經達到黃金一千二百兩了。”
“我只能管住我們自己,管不住其他人,再者當日,我這女人的發誓也只約束到我們二人。所以,以後,我都不會在對你動手。”
“連你,我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他們麼?你就儘管讓他們來吧。”徐庸錚毫不畏懼道。
“呵,這時候這麼神氣?”王筱涓拆臺道。
曲星憂嘴角一揚,問道:“我很想談一曲,你們兩個要不要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