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座山都會有獵戶的,也不是每一個獵戶都會熱情招待他人的。
偏偏徐庸錚的運氣不錯,就在這不知名的山裡,找到了一個歇腳的好地方。
這裡風景不錯,那座房子全部採用的木頭,僅僅是個小平房,不遠處的山下有一道湖泊,遠處青山重重疊疊,林間鳥兒時不時啼唱,反倒顯得更加幽靜。
徐庸錚走進這處僻靜的院落,就敲了敲門,剛好碰到老獵戶在家,他將劍藏在身後,朝裡屋說道:“大叔,能不能在你這裡討碗水喝?”
老獵戶一看來人,衣衫有些襤褸,可是卻極為有禮貌,趕忙起身道:“好咧,你先屋外木凳上做,老漢給你弄些水來。”
徐庸錚聽到這麼一說,就找到了那處木凳,木凳極為簡陋,應該說是木頭樁子更加恰當,至於前面的木桌,更是一個較大的木頭墩子。
徐庸錚將劍置在桌上,然後享受著山中的陰涼風兒。
那老漢剛走到門口,手中的那個碗兒掉在地上,只聽哐噹一聲,徐庸錚就往門口望去。
看到那老漢顫抖的雙腿,徐庸錚笑著道:“大叔,你不用害怕,我就是喝碗水就走,這劍,是我用來對付野獸的。”
那老漢聽了之後,說了一聲:“唉。”
然後他撿起了那隻破碗,就往裡屋走去。
或許是見到了徐庸錚身上仍有血跡,或許是害怕徐庸錚一怒之下殺人,所以那老漢端碗的雙手都有些顫抖,慢慢的一碗水,端到桌上來,只剩下小半碗。
老漢極為緊張,他低了低頭,手輕輕一揚,說道:“你喝完這碗水,就趕緊的吧。”
徐庸錚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了那老漢的手上,笑著說道:“荒山野嶺的,這碗水可值不少錢。”
那老漢皺了皺眉,然後將銀子放在桌上,擺了擺手表示不接受。
徐庸錚又問道:“大叔,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沒了,就我孤家寡人一個。”
老漢的話語有諸多嫌棄和煩躁,讓徐庸錚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這話,那老漢轉身就走,走到一半,他還不忘回頭看了一下徐庸錚,臉上有些焦急,還有些其他的情緒,最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裡。
徐庸錚看著桌上的丁點兒碎銀子,眯了眯眼。
識海中的詭得意說道:“看吧,人家壓根不吃你這一套。”
殊不知那老漢進了屋裡,從窗戶的縫隙裡一直關注著徐庸錚的動態。
等了片刻之後,只見徐庸錚一飲而下,然後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離開。
不料,徐庸錚最後一下癱倒在桌子上。
老漢臉上有些不忍,可也是顧不得其他。他趕緊去敲旁門,說道:“那人讓我給藥倒了。你們快出來吧。”
門裡傳來了一道聲音,言語細膩:“老伯,你可別蒙我們。那藥效可沒這麼快。再說,你女兒還在我們手上呢。你知道騙我們的後果。”
老漢帶著哭腔,說道:“真的,我沒騙你們。那人真的倒了。我昧了良心做了這件事,只為救我的女兒,怎麼敢騙你們呢?”
“你出去看一下。”
一個吩咐,就有一個細瘦的男人出來,走到院落裡,看到徐庸錚癱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那細瘦的男子回屋裡回覆:“大姐,徐庸錚真的被他藥倒了。”
這時候,從裡屋走出來一個顫顫巍巍的女子,她的臉黑黑的,嘴巴被堵住了一塊布,身材削瘦,衣著樸實,正是老漢的女兒。在她身後的那女子,穿著大紅袍子,方才細膩的話語正是出自她的口。
一行四人來到院子裡,紅袍女子看到癱倒在桌子上的那張面容,得意地說道:“老伯,這次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你呀。”
那老漢搖了搖雙手,道:“不要不要,我只要我的女兒就好了。”
那精瘦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就走到了老漢背後。
“那可不行,當時說好的,我們要好好感謝你的。”紅袍女子說著,一個眼神示意,精瘦男人就有了行動。
一把刀,從老漢的胸前迅速探出頭來,刀上還沾著許多血液,這些血,自然是老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