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哪裡還有其他辦法,他的玄意劍沒法用出。光頭大漢步步緊逼,毫不手軟。而徐庸錚的金戈劍已有兩三次與狼牙棒交鋒,徐庸錚的感覺可不好受,只得像魚兒般遊過。
光頭大漢低頭一看,察覺到狼牙棒的變化。他的雙眼比剛才更加的泛紅,這裡終於也變成了他的戰場。
而一旁還有其他人加入了戰場。那持判官筆之人也衝進了這個戰場淡淡血霧之中。
徐庸錚再度和判官筆交手,感受完全不同。因為這一次,判官筆的打法和之前截然不同。若是說之前判官筆目標明確,但是偏保守的風格,那麼此刻他就像一個來尋仇的魯莽少年,極為激進。徐庸錚用長劍揮擋,判官筆直刺連連,發出一連串的撞擊之聲。光頭大漢也適當地插上一狼牙棒,是場面一時難解難分。
“準備好了。”光頭大漢朝同在血霧中的判官筆說道。
判官筆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道氣勁揮出,直砍徐庸錚面門,然後就轉身離開,不見蹤影。
徐庸錚也是金戈劍一道劍氣揮出,不僅抵消了那道氣勁,更是驅散了些許血霧。
只見光頭大漢的狼牙棒終於變成了血紅。他的身後,經過剛才判官筆的拖延時間,泛出了數十隻清晰的狼影。狼眼雙目稍稍有神,更加的貪婪,還能隱隱看到舌頭的幻影。換言之,更加的逼真。
“群狼分屍。”光頭大漢狼牙棒一揮,數十隻狼影齊齊出動,張牙舞爪,攻向徐庸錚。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徐庸錚咬了咬牙,低著腦袋,不再猶豫,再一仰頭,也是一雙猩紅的眼睛,眉間的印記血紅,發出淡淡的光亮,他也用出了殺境。所以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的狠厲了。
金戈劍鋒利無比,左揮右撩,在空中出現了兩道相交的筆劃,與各自中心處相交連,這便是互通的意境。他重複兩次,片刻間,空氣中白霧瀰漫,徐庸錚的身後彷彿出現了兩條河,河水洶湧,放佛已經流過了多少裡,來到峭壁前。這河流本該繼續往前,川留不息,可是卻被身前巨石攔路不得過。河道通,河流得勢而衝,兩道截河意境就這樣發出來了。
這次隱隱出現了大江大河的影子,比剛才的小河更加的寬廣。兩道意境疊加,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加一等於二,而是同時到達,威力更大。
數十道狼影被這條大河衝散,徹底化為虛幻。僅僅只有一兩道頑強的狼影在苦苦支撐著。徐庸錚身形忽動,比剛才光頭大漢的速度還要更快。他的腳下生風,就是一劍砍向那光頭大漢的腦袋。光頭大漢泛紅了雙眼,不以為意,單手用狼牙棒就打算抵擋住。
誰知道,這一次碰撞的結局與之前的完全不一樣。狼牙棒如同豆腐一樣,被鋒利的金戈劍一下切斷,斷面如鏡光滑,斷得十分乾脆。而徐庸錚那劍去勢沒有削弱多少,就朝著光頭大漢的脖子抹去。
光頭大漢的脖子比狼牙棒更加堅固嗎?
所以結果顯而易見。光頭大漢一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脖子,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他的狼牙棒就這樣斷了?而他自己就這樣死了?這怎麼可能?
可惜,這些他都無法知道答案了。
他眼睛裡最後看到的是徐庸錚眉宇間的血紅印記。
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筆直向後倒去。而另一隻手依舊死死握住他那根賴以生存的狼牙棒。
偌大的身軀倒地後,血霧也開始慢慢消散了。光頭大漢倒下之後,雙眼有意無意地望著青衣人的方向,似乎在訴說著他的慘狀與不甘。
橙袍女子見到同伴死去,他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可是也有些許感情的。她雙手筆架叉握得緊緊的,好像在心裡發誓要為這光頭大漢復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