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錚拔出金戈劍,一撇一捺揮出,截河意境終於發動,周身白霧瀰漫,泛起了諸多水汽······
徐庸錚真的一夜沒睡,所以他的精神有些萎靡。若是細看,會發現他的雙目裡隱隱有血絲。這過去的諸多天裡,他似乎早就開始習慣這種寢不安席的生活。敢在驕陽初升起,徐庸錚收起了兩柄劍,閉目起修行無名功法,體內氣機環繞周身,徐庸錚感覺身體暖洋洋的,精神也好了許多。
對於昨夜的成果,徐庸錚並不是很滿意。詭也適時地發出聲來:“一夜未眠,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
“呵,剛想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先來問我。昨夜一夜,隱隱有一些收穫。就是不知道真正威力如何?”
詭也知曉,意境在練習和對敵之時有些許不同,非推演可以知道威力的。這東西,一定要實戰才能發揮出來。
“來了,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了枕頭,還是送上門來的。”詭打趣道。
徐庸錚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迎面走來了四個人。那四人分別穿著顏色鮮豔的袍子,不是那日交過手的八大山嶽還能是誰?
青衣人依舊走在最前面,今天,他的眼神不似上次那般友好。徐庸錚感到的是一股殺氣,有些決絕。黑袍的光頭大漢反覆揮舞著銀質的狼牙棒,嘴角發出冷笑。那橙袍女子則是微微踮起腳尖,雙手藏在袍子之下,伺機而動。至於剩下的一人,則是判官筆。他低下頭來,看不清楚面貌,手中的判官筆則是發出亮光。這番意味不言而喻。他們全部是衝著徐庸錚的千金懸賞而來的,更是要取徐庸錚性命的。
“這次,是有何貴幹?”徐庸錚冷冷說道。
光頭大漢一聲冷笑,說道:“少廢話,我們是來取你項上人頭的。”
光頭大漢話音剛落,就持著狼牙棒襲來。行至幾步有餘,就將狼牙棒的末端拖在地上,拖起了好些塵土和石子。
徐庸錚趕忙起身,金戈劍迎著驕陽亮出了鋒芒,比狼牙棒的亮光更甚。
光頭大漢是使用的拖刀訣前行,一記狼牙棒倒撩向上,藉著塵土就攻了過來。
徐庸錚微微眯了眯眼,就此避過。
光頭大漢見狀,雙手緊緊握住狼牙棒,狠狠砸下來,這一砸,有幾分力敵千鈞的勢頭。
徐庸錚右手持的金戈劍不敢硬碰硬,只能以左手劍鞘去抵抗。他的劍鞘化橋,眨眼間,就要被這千鈞的鈍物所擊毀。徐庸錚整個身子下沉,雙腳往下一蹲,腰桿卻挺著筆直,希望以此來卸力。饒是如此,這劍鞘也被壓到他的身前半尺處。徐庸錚的雙手用力,可是那劍鞘離自己越來越近,這就表示那狼牙棒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非被動不可。
不過片刻功夫,光頭大漢的臉脹得通紅,顯然是用盡了全力,不顧防守的。
徐庸錚眼角餘光一瞄,右手劍迅速往前一刺,就攻向了那光頭大漢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