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識好歹非彼不識好歹,乃是不識好壞物件的意思。
聽到詭的冷笑,徐庸錚知曉詭又想發表一番言論,問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簡直可笑之極。”詭說道。
“姜玄初若是知道自己這徒弟是這樣的一個想法,不得挺屍上來殺了你這個不肖弟子才怪。虧你想得出來。”這一下,詭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徐庸錚雖然心裡不舒服,可也知道詭從來不會無的放矢。所以他靜靜地聽著。
“這本書,現在對你來說,沒多大的用。”詭又說了一句總結的話語道。
“為什麼?”徐庸錚果然問道。
“你若是已經登堂入室,打算常住,還會在意人家門檻如何華麗不凡嗎?再說,這本書真像你說的那麼好,何至於最後只說思路而不說方法?如此指路之法,就不怕別人走上歪路麼?”
徐庸錚突然被點醒了。對呀,若是這本《採長》如此有用的話,那魯想書豈能壓制住內心的衝動,而不去修煉呢?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這本書並沒有像魯想書說的那般珍貴異常。
“你如今已經掌握意境,也不必去追究意境是如何形成的。至於精氣神三者合一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這本書不是白星落寫的嗎?”徐庸錚對於這類不懂的問題,向來是不吝嗇於向他人指教的,何況詭這個傢伙是知道正確答案的。
“自然不是。白星落寫不出來這樣的一本書,更何況,這裡面寫的是錯的。這意境可不是什麼武夫比力氣的地方,當初精氣神三者合一的理論,早就被那兩人給推翻了。只不過那些名門正派不想摒棄祖宗所傳,所以不曾修改,導致現在凡夫俗子仍以此為至理。那兩位人戰到最後一刻,精神萎靡,氣血已失了大半,可最後還是催動了意境。”
聽到徐庸錚在腦海中的種種推測,詭只有點頭道:“對對對,你猜得沒錯,就是說的白星落和我前任主人。一個絕世天才和亂世的瘋子。”
“那裡面說的水中含火,風中生根呢?”
“通常情況下,當然是不行。縱是有,也只是絕妙控制下的假相罷了。真正的水中含火也不是不可能,也許真正的神仙才可以做到吧。”
“你又見到了神仙了?”徐庸錚敏銳察覺到詭的語氣變化,問道。
誰知道,詭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個極其白痴的問題:“你覺得這世道有神仙麼?”
答案不言而喻。
“好吧,原來,如此天生不凡的你都沒有見過。”徐庸錚接話道,其中不以為然,有些嘲諷。
“你······”詭又要辯駁,可是又無話可說。
“那你小子又見到過?真是笑死個人。五十步笑百步的事,以後還是別做了。”詭這話說出來,有一兩分賭氣的成分在裡面。
徐庸錚真的將秘笈合上,再看封面,採長的這兩個打字就顯得有些小氣了。只教人去採,卻不教人修煉的方法。莫非世上所有能觀看此秘笈的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都能無師自通,一看就會。結果顯然不是這樣,起碼徐庸錚沒有一下子就學會。徐庸錚也似乎想通了,這作者的實力似乎有些不過,沒有辦法或者不夠資格去講明那蘊藏在天地中的道理。
詭點了點頭,有些高興,因為徐庸錚沒有去糾結於書中所說的海上生明月,擎天一株蓮,耀天星辰等至高法相,其實這些是真正存在的。不過也好,省得徐庸錚想法太多,亂了自己的節奏。
“這就對了。你想清楚了就好。這種程度的秘笈,不說我一天能弄出個五六本出來,三四天還是可以的。哪怕我現在是虎落平陽的狀態?”
徐庸錚沒好氣道:“你在罵誰呢?”
“你還真的聽到心裡來了。我不過隨意說說,這是個比喻而已,雖然比較貼合現實。”詭不依不饒道。
徐庸錚毫不留情道:“你若真的記不起來,我大可以提醒你,你當日是如何被我一劍打落塵埃,釘在恥辱柱上的。”
詭雖然自視甚高,整天沒個正行,可是對於這鐵一般的事實,他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也不能耍賴混過去的。哪怕他貴為兵道之一。
“這麼有本事,你下次對敵之時,就再使出來呀?只在那寶卷裡用得出來算什麼本事?”詭也不想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