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老頭回憶起來往事,心靈也就完全放空。
他想起了當年錯過的那個姑娘,心裡惋惜。當他記起了那年結交的劍客,為送出的劍譜而可惜,嫉妒那人的功成名就,最後那人死去,不知他心裡如何想法。墳前敬酒半杯,也就將恩怨了結了。當他再記起進入清流劍山的這些年,沒能早些和山主低頭,而錯過了最好時機。而最後滿懷的遺憾,只因為沒能給那些仇人送終。
“魯想書呀魯想書,這一心想輸,老天又怎麼會讓我僥倖嬴一次呢?”
老劍客一聲嘆息,終於將故事講完。他的故事沒有多麼精彩,裡面甚至還有諸多遺憾,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你一心想給他們送終?”
徐庸錚覺得這人想法太過怪異,而試著問道。
魯想書仰頭一笑,解釋道:“呵,你哪裡會知曉仇敵已死的快感。看著他們閉眼,看著他們入土,想著他們骨肉腐爛。你甚至可以對著墳頭亂罵。”
“你這心理好生陰暗。你平時也是這樣的嗎?”
“陰暗?我只恨自己平時表現得太老實,太過正人君子。這臨死之前的陰暗又算得了什麼?”
“可惜,我無法以一個劍客的身份死去,不僅無法再握劍,連殺人的心都沒了。”
說完這話,老人悽慘之狀盡顯,說到後面,竟然是老淚縱橫。
“就是不知道我的墳前,會不會仇人都沒一個?”
老人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神情瘋癲。
看到魯老劍客慢慢平靜下來,徐庸錚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那什麼清流劍山的實力究竟如何?”
魯老頭雖然有些奇怪,平靜說道
“清流劍山的客卿有十人,後起之秀也足足有數十人。按實力,應當僅次於唐宋二門。”
“那像你這樣的客卿還有多少?”
魯老頭知曉徐庸錚話中沒有多嘲諷,嘲諷一個將死之人,徐庸錚若是如此氣量,也不會送他酒喝。
“還有兩位吧。其他七位,實力也是參差不齊。可是都有扶搖榜的實力。”
“那唐宋二門是怎麼回事?”
“劍幕的主要兩脈,唐歌劍豪,宋闕劍宗。”
“莫非劍幕還有很多脈不成?”
“這個我也不清楚。”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魯老頭也不覺得尷尬,老實說道。
事實上,魯老頭真的不知道。唐歌劍豪和宋闕劍宗也是陳陸經常提起的,當然,是作為清流劍山的假想敵。
“那李玉宇屬於哪一脈?實力又是如何?”
“他是屬於唐歌劍豪一脈,實力在年輕一輩中應該是中等偏上。”
“原來是中等偏上,看來我的實力不算太差。”
“你就這麼肯定自己可以打過李玉宇?你見識過他的雙手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