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毫不留情地揭穿二人,使得二人臉上一陣尷尬。事實上,近幾年,他們山主一心修劍,幾乎不怎麼管山中之事,所以陳陸有時候說的話就是山主之言,這在清流劍山已經成為習慣,沒有人敢去質疑。而現在沈御這麼一打趣,究竟是想指責山主不管事呢,還是想說陳陸用權用得太早呢?二人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也不敢亂說話。
沈御注意到二人表情的變化,也不在意,笑著道:“不過這其中也沒差別,說吧。你們需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幫助,那你們現在的管事人陳陸的鬼主意一向頗多的。上次就從我這裡騙去了好多美酒呢。”
“樓主明鑑,山主臨行前特意交代我們一老一少來取那徐庸錚手中的劍,吩咐道2只可取劍,不可貪圖名利。至於那人的懸賞,權當借花獻佛,請樓主笑納。就當那美酒的花銷。”那黑臉的年輕劍客名叫劉承鈞,他此刻如是說道。
魯姓老人慾言又止。
“得,這麼一說,倒覺得我是個討債的,還顯得我有幾分小氣了。什麼美酒也值不得千金呀。再轉回來說,這區區千金之數我還不至於放在眼中,不過你們主子也算是有情有義,知恩圖報。我就將那人的具體訊息,悉數給予你們,你們可千萬別讓你們的主子失望呀。”沈御的說法頗有一份囑託的意味,
“樓主放心,主子派我們來,我們保證會完成任務的,既不會讓主子失望,更不會讓樓主失望的!”劉承鈞拱手說道。他的眼神眼神不經意間撩過那沈玉懷中的施美人,施美人毫不在意,笑逐顏開,身段婀娜,紗衣之下的曼妙身材若隱若現,她也不管大腿露出招搖的形態。可惜這美人卻屬於別人。
沈御拍了拍手掌,朝二人道:“那二位今晚就好生享樂,吃好喝好玩好,樓中的一切開銷都算在我的帳上。還有這樓中的一切女子,隨二位挑選。千萬別客氣,好不容易來我金意樓一趟,我得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你們若是拘謹,就是不給我沈某什麼面子。”
魯老這才知道樓主姓沈,他忙低頭,拱手道:“謝謝樓主好意,只因有任務在身,不敢貪圖享受。一切當以清流劍山為重。真要享樂,樓主如此熱情仗義,相信以後有的是機會。”
沈煜笑道:“魯老英雄果然識大體,沉穩異常,不過這位小兄弟可年輕氣盛,長夜漫漫,怕是耐不住寂寞。你自己吃飽喝足了,可也不能替他人做主呀。”
“沈······”
劉承鈞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
“樓主,還是請給我們安排兩間房間吧,隨意安排些酒菜來既可。”魯老的聲音比那青年劍客聲音更加大聲,“這一路旅途辛苦,我們要早點歇息。別的我們一概不要。”說完他就準備拉著劉承鈞往門外走去。
奇怪的是,這種近乎於執拗無禮的做法沒有惹惱沈御。
“既然魯老英雄執意如此,那就主隨客便吧。”沈御笑著道。
他一手輕撫施美人的後背,顯得不經意。
等到姓魯的老劍客和劉承俊到了房間裡,五六個奴僕早已經靜候在房間中。
最後,在魯老劍客的執意要求之下,他和承鈞共處一室。
金意樓的僕從極為識時務,面對樓主吩咐下來的要好生招待的人物,他們絲毫不敢怠慢,面對魯姓老者提出的五菜一湯,清淡為主的要求,他們也不多問,只是照做。金意樓的美食一向不錯,他們端上來的素菜色香味三者俱全,連帶著他們臉上的笑容也是令人感覺不出虛假。
最後一個老奴僕不著痕跡地提醒道,樓中有上好的琴師可助二位吃飯雅興,提神定心都有好處。可這也被魯老無情地拒絕了。
等到那些奴僕走後,劉承鈞看了這清湯寡水的五菜一湯,極為不滿意。向來無肉不歡的他,對於魯姓老者的安排是非常有意見的。這個老東西,也太不講人情了。
再看另一邊,魯老頭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手中筷子動個不停,更是時不時地吧唧吧唧嘴巴,一番品嚐下來,更是對金意樓中廚師的讚賞不已。
劉承鈞看不下去,他放下碗筷,轉身欲站起來,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