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鉤俠客並不是一個人出現,還有其他的朱家客卿也紛紛亮起了兵器。
他們身為朱家的鷹犬,和主人朱三少爺性格極像,沒辦法在琴帝面前齜牙是他們的遺憾,但是群起而攻擊一個江湖後輩,讓朱家重新意識到他們的價值,這是他們的動機。
徐庸錚聽從詭的建議,用金戈劍率先發起攻擊,劍勢凌厲無比攻向那人的右手。其他朱家客卿沒有料到徐庸錚會如此,僅僅遲疑了片刻,便將徐庸錚團團圍住。扶搖榜排名第三十二的狼鉤俠客只有步步退後。
鉤者,特性在於構造奇約,不同於刀劍。而狼鉤俠客更是取鉤之奇特,長於出人不意,攻其不備。而這時,在這種情況下,卻被徐庸錚搶先攻擊,就此失了先機。
狼鉤與人動手,很少出現被人搶攻的情形,仗著兵器奇特,扶搖三十二的名頭,一般劍客都會選擇隨機而變。而一旦他陷入被動,他的雙手鉤也能很快逆轉形式。換言之,他不善於防守。
而徐庸錚與人打鬥,就有一個顯著特點,恐怕只有那個遠在他處的那個傢伙知曉。那就是他攻勢綿延不絕如江河,佔了先機就不會收手,後浪前浪相繼推來。
狼鉤俠客苦苦抵抗,替其他客卿提供了可乘之機。徐庸錚雖右手劍專攻他的右手,可是不善於防守的他不得不運起雙鉤來抵抗這滔滔不絕的攻勢。一個人的劍怎麼可能如此綿延呢。答案只有一個。當一位客卿趁機偷襲徐庸錚時,被他左手的大劍直拍臉頰,一擊之下就失去了戰鬥力。當第二個客卿的長刀剛要劃開徐庸錚的後背時,被徐庸錚的大劍反向撩起,震斷了那長刀,力道透過長刀,那位客卿的虎口裂開流出了鮮血。
徐庸錚右手劍如江河拍岸,浪花疊疊卻朵朵不同,左手劍更是不弱於右手。狼鉤俠客終於知曉了答案。徐庸錚是一個精通諸多劍法的劍客,他還怎麼敢去等待徐庸錚氣機變弱的一刻。
狼鉤迫切想掙脫徐庸錚的纏字訣,可是付出的代價可不小。金戈劍佔據鋒利二字,而徐庸錚左手的巨劍更是勢大力沉。兩者對敵,狼鉤只有避重就輕,選擇雙鉤攻向金戈劍。纏字訣停止,狼鉤手中的雙鉤也險些齊齊脫手。原來那柄巨劍的威力是如此的不可小覷。他終於確認,眼前這人,自己單純以雙鉤對雙劍,終是敵不過的。
狼鉤發動了意境。霎時間,那雙鉤消失了,他的身前似乎出現了一匹野狼,趴伏在地上,時不時張開獠牙,等待某個時機撲向獵物。
事實上,這等意境在扶搖榜眾人來看,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可勝在意境厚實。那狼的雙眼發出了點點淫光。
徐庸錚的截河意境本可以敵過。可是方才見過琴帝出手,加之與琴帝交手,感受到劍氣凌厲到一定境界,也有極其大的威力。所以他開始感受著金戈劍的鋒銳,猛然一劍揮出,一道不怎麼光亮的劍氣破空而去。可惜,終究還是沒能抵得過狼爪的襲擊。那頭郎分明被劈成了兩半,可是兩隻狼爪依舊執拗地向前。可別忘了徐庸錚左手還有一柄巨劍,僅僅片刻,那道截河意境就出現了。
河流自東開始,向西而去。勾欄出,故阻河流,此路不通。是為截河。
狼的雙爪鋒利,可是嵌在那道磅礴意境上,還是敗下陣來。
狼鉤心中一驚,對徐庸錚的實力有了一箇中肯的判斷,可入扶搖。
另一旁,老太爺終於站起身來。他這棵大樹的根終於離開了那座山。他身為畫聖朱化宇之子,怎麼可能半點武功都不會呢。方才開始他不敢對琴帝出手,不代表此刻不會對一個替罪羊的劍客出手。
他,終於出手了。一道美麗的畫卷從他手裡飛出來。
那畫卷飛到了徐庸錚上方的空中,然後詭異地靜止在那。
畫卷終於展開,從一端開始出現了畫面。畫中有高山,有流水,有飛蟲,有鳥獸。
鬧市裡兒童嬉戲,行人往來,交易貨物。山林裡猛虎下山,原野裡狡兔奔走,群狼撲食,蒼鷹直擊長空······
畫卷本身並不大,可是頃刻間,畫面就鋪滿了整個大殿頂部,如同天上之物俯視凡間。
朱家三少爺眼神裡露出得意的笑意,看著漫壁的畫面,心裡頗為自豪。徐庸錚實力再如何不俗,可是見到了這卷百里山川圖,怎都難逃一死。當年朱家聖賢就是以百萬河山圖和千古風流百賢卷而得道的,這卷百里山川圖是老祖宗未成名之前,中年時觀盡百里山川有所感悟所畫的。到後來,它自然就被老太爺當做家族守護之寶收在懷裡。
而今,畫卷再度出世,徐庸錚見識此寶,焉有不死之理?
徐庸錚不明白這畫卷有何作用,不過他一個外行都能看出來,這卷畫的筆鋒蒼勁,變化多端。猛虎狡兔群狼展現風姿。
“快。”腦海裡面的詭焦急地說道,“別發呆了,趕緊用你那道還未完善的意境,不然今天,你百分之百得栽在這裡。”
徐庸錚不是棵樹,更不想栽在朱家。
他明白那道未完善意境究竟指的什麼,正是他的折嶽意境!
古有巨人,身若天高不可測,力敵萬鈞不可量。揮臂即可折斷山嶽,山體攔腰被折,其痕如鏡面。故成為折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