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丁婧的那個問題,本也可以不問。
很多事情沒有如果,只是突然想知道,如果有如果,時間往回倒,答案會否不一樣。
母親的回答,直接,實際。
他已經過了因為別人一句話就挑動情緒的年紀,卻依然在聽到時胸口像被巨石重擊了一下。
讓他在母親面前失了態,情緒繃不住,脾氣顯而易見。
這種感覺,澎湃又怪異,衝擊著身體裡每一塊骨骼。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喉嚨裡都是熱辣辣的滋味兒。
月光親吻著她裸露在外的肩頭,男人對女人的慾念顯而易見,但不見得就是動心,大多時候是因為生理渴求。
鬱時南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揉,頭髮沒有沒有幹,溼漉漉的,髮尾的水浸溼了睡裙,在她眼部形成一塊水漬,貼在小蠻腰上。
寬鬆的睡裙就遮不住那截小腰。
“把頭髮擦乾再睡,淋浴間有吹風機,怎麼沒用?”他低聲詢問。
“不用吹風機,天這麼熱,一會兒就幹了。”傅司晨仰頭望向他,他的聲音低沉緩和,心臟在悸動中沉澱。
他站在身邊,她就開心。
這份開心,早晚會消失,她要做好心理準備。
鬱時南嗯了聲,他手掌從她腦袋上收回來,往外走去。
院子裡大門的關門聲響起。
傅司晨回頭,看丁婧站在旁邊盯著門口看,搖頭又嘆息。
“伯母。”傅司晨想問她怎麼了,但是丁婧只是笑了笑,也不多說,讓她早點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間。
傅司晨開了空調窩在被子裡刷手機,耳朵聽著外面,很久也沒聽到動靜。
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傅司晨起來,她輕手輕腳的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