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多鐘,周圍的早餐店基本上都開門了。
熱氣繚繞,平白增添點菸火氣息。
樓下的包子店經濟實惠,李狂人平時就在這邊解決早餐問題。
“兩屜小籠包,再來一碗豆腐腦!”
開店的是個光著腦袋的中年大叔,姓周,滿臉橫肉,但是性格蠻好。
“原來是小李啊!小菜在那邊櫃檯上,自己去拿!”
來這邊吃飯的都是周圍的鄰居,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平時總有幾個大媽拉著李狂人想當媒人,今天不知怎麼的,同樣是滿滿當當的包子鋪,卻沒有幾個人說話。
安靜的就像是太平間。
大叔抽了口煙,回答了李狂人的疑惑。
“這兩天縣城裡不太平,好些個年輕人都著了道。”
“小區裡不是新搬來小兩口嗎?”
“昨天晚上被發現死在家裡,據說是被一個通緝犯砍死的。”
“現在官家懸賞十萬要這個通緝犯的線索。”
老周抽了口煙,吐出的煙霧和熱氣混雜在一起,慢慢消散在空中。
“現場我也去看過了,血淋淋的,就連天花板上都有血跡,就好像是兩人的血都被放幹潑灑在房間裡一樣。”
順手把一個蒸的過頭了的包子扔給地上的貓咪,小白貓叼著包子蹲到一邊細嚼慢嚥。
“那個通緝犯的照片現在還貼在牆上呢。”
李狂人轉頭一看,牆上貼著一張大白紙。
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人,留著一點絡腮鬍,眉毛很短,但是看起來就是有一股狠勁兒。左臉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黑痣,上面還有一簇黑毛。
“反正神經病是越來越多了,現在出門可得注意點兒。”
老周嘟嚷著就去忙活了,李狂人有些想問的也只能堵在嘴邊。
匆匆吃完飯,付了錢,就走出了早餐店的大門。
七點鐘的陽光雖不毒辣,也開始產生了一股燥熱氣。
懷陽縣的環境挺好,一眼望去,綠樹陰醫,鳴聲上下。
偶爾還有撲騰小麻雀撞到電線杆,掉下來變成了野貓的吃食。
但是走了幾步路,李狂人本能的發覺了不對勁。
大家好像都在議論些什麼東西。
“死的可真慘!”
“就連剛出生的孩子都沒放過!”
“真是畜牲!”
鼻尖飄過一縷血腥氣,再往前走百來米,一大夥人圍在一起。
擠進去一看,幾個執法隊成員正在維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