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豐?”
一旁的嶽元氏和高玄氏三人突然聽到洛古氏和烈句氏提起這個名字,也是有點發蒙,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仔細思索了下之後,三個個老祖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烈句氏。
“烈句,你說的可是當初你勃齊山的烈豐?”
“嗯”
“他不是早就死了嗎?難道他是詐死?為什麼?”
不得不說,千年前烈豐留給幾位老祖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在他們得知烈豐死了的時候,他們還惋惜了許久,現在又突然知道了他還活著的訊息,幾個老祖都有點驚訝也是連連發問。
“唉,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那次盛會之後,他便要求我散出他死了的訊息,他也一直在血洞裡閉關,千年不曾出來一步,沒想到這次危機他還是出手了。”
烈句氏嘆了口氣,也算是粗略的向幾個人解釋了一下。
“這下好了,我人族的實力又強了幾分,我可是一隻聽說洛古那丫頭對烈豐有意,一隻得不到求證,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啊。”
石人氏雖然很是好奇烈豐為什麼要詐死,但看烈句氏的樣子,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轉念又想起些有趣的事情了,開口調侃了起來。
其餘幾人頓時也是笑作一團,他們也都聽說過這個傳聞,都是看著洛古一步步的成就聖王的,也都不好去問。
相比起山頂的歡聲,山下的雀躍,山洞周圍卻彷彿隔絕了一切,寂靜無比,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洛古氏一步便從山頂來到了山洞前,望著荒蕪蕭條的洞口,鼻子微酸,走了進去。
濃濃的血腥味,都會嗆得每一個第一次進來的人一陣難受,就連洛古氏聞著那讓人作嘔的味道都是一陣皺眉。前行不遠,洛古氏也是終於再次看到了那個血色的身影。
身形一動,便去到了血池所在高臺上,血池閉著自己的雙眼,對於洛古氏的到來也不為所動,靜靜的盤坐早那裡,身上的氣息也是幾近消失,就好像一個活死人。
洛古氏看著眼前的血池,走到血池的面前,就這樣面對面的盤坐下來,伸出手緩緩的撫摸著血池的臉,笑意瀰漫起來,眼中卻又含著點點的淚水。
“豐哥,一千年了,我真的很想你。”
“一千年了,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告訴我好嗎?”
“我現在也是聖王了,我能分擔的,我能幫你的,你告訴我好嗎?”
越說洛古氏的情緒也越發的激動起來,最終還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趴在了血池的懷裡失聲痛哭著,血池也終於無法再忍住不動了,緩緩伸出手放在了洛古氏的頭上,無言的安慰著。
洛古氏真的很傷心,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到底是什麼讓一個意氣風發的人族天才少年不得不詐死千年,活在這樣一個陰暗的環境裡。到底是什麼讓的人族中算的上最明亮的那顆星就此暗淡了下去,變成了這樣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千年,還不夠。”
血池聽著懷中的哭聲漸小,終於是開了口。依舊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砂紙在磨。
“你走吧”
又是一句話傳出,卻是讓洛古氏離開。洛古氏抬起了頭,望著近在咫尺的滄桑的臉,臉上淚水滑落,咬著牙,開口問道:
“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嗎?”
血池默然,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強忍著心中的痛楚,不再言語。
洛古氏看到血池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了,能將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事肯定是無比尋常的,或許他不說也是在保護她。
想通這些,洛古氏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上前抱住了血池,在他的耳邊輕輕地開口:
“我明白了,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強的,直到能為你分擔的那一天。”
說完,洛古氏鬆開了抱著血池的雙手,起身,眼神變得無比的堅定,再次深深的看了血池一眼,轉身離去了。
感知到洛古氏的離去,血池再也無法平靜,身子像是一下子洩了氣一般,單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心臟所在的胸口,額頭上的汗大粒大粒的落下,猛喘了兩口氣,血池像是在忍受著劇痛。許久,方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望著洞口的方向,血池慘笑了兩聲,再次閉上了眼。
一出洞口,東方太陽昇起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了洛古的臉上,沒有了遮擋的臉美豔得不可方物,將這天地都映照的黯然失色。可惜這麼美的臉能看到的人是在太少太少。
洛古氏回首再次望了一眼洞口,臉上元氣浮動,一個面紗幻化了出來,將她那傾國傾城的面容遮掩,只有堅定的眼神在外,似是在表明著洛古氏的心。
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山洞前。
大殿內,幾位老祖正在商討著未來的戰局,洛古氏的身影浮現。
烈句氏看到洛古氏回來了,開口問道:“還好吧?”
洛古氏搖了搖頭,也沒有開口。烈句氏看到洛古氏的搖頭,也是暗暗一嘆,便也不再過問了,繼續和其餘人討論起戰局起來。
“我已經派人前往泰山了,希望太山可以安排獨山和犲山兩山派遣些援軍過來,同時我也告訴了他第二山系的金烏族和其餘種族聯合的事情,讓他警惕竹山的安危。”
烈句氏開口說道,也算是向洛古解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