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個小孩子,累壞了一群人。涵涵在廣州出生,又在廣州長大,以往周圍多是一些工廠裡打工的年輕人。她長得乖巧又可愛,很是讓人喜歡,逗她的人也不少。自然是不認生的,就涵涵這性格,周曉華都擔心哪天被人家抱走了都不知道。不過,這樣也是有好處的,就是誰都帶得住。這不,一會兒玩累了,直接伸著雙手,“姨爹,抱抱。”
這姨爹兩個字,聽得子君怪不好意思的,某人卻很是自得意滿。周燦一路抱著涵涵回到家裡,才發現她竟然已經靠在他肩頭睡著了。小臉紅撲撲的,嘴角還有絲晶亮的口水,她這可愛不設防的樣子,直接就讓子君她們幾個心都萌化了。
“老婆,我們的女兒肯定更可愛。”似看出了陶芝的心動,子安在她耳邊低聲說。子安也是心動的,陶芝五官長得明豔又落落大方,比起好多大明星都要漂亮,他也自認長得也不差,他們的女兒,想想都該是世界上最美的孩子。
“你可千萬小心讓媽聽見。”陶芝笑了笑,王蘭芳想要抱孫子,這是家裡人都知道的事情。不過陳志禮倒是沒給她壓力,只說是兒是女都是緣份,讓她安心養胎便是。
“我媽那人就是太傳統,你別介意。我決定了,我喜歡閨女,我們就生個閨女好了。”陶芝看得好笑,子安那神情都像個孩子,說得好像他想要閨女她就一定能生女兒似的。陶芝其實也沒有很大壓力,婆婆的心願,她當然希望能滿足,但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她能說了算。
這邊周燦已經小心地把涵涵放在書房裡的小床上了,孩子睡得安穩,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周曉華進來看了一眼就又出去了,直和王蘭芳誇道:“你這女婿倒是找得好,貼心。”
“那是,我這女婿,我是再滿意不過。小時候給君君算命,都說她命好,說她命裡帶財,夫妻和順。以前我還不怎麼信。現在看來,她可不就是命好。自己當了老闆不說,還找了個有本事又貼心的女婿。”王蘭芳誇起女兒女婿來還真是滔滔不絕。
夏永蓮聽了心裡自然開心,“親家母,你是不知道吧,他們兩個讀書那會就看對了眼的。”
讀初中那會夏永蓮是不知道的,但子君初中畢業就出門打工了,若不是早就互有好感,又怎麼會周燦上高中的時候兩個還有聯絡,還在一起過呢?她心裡現在也是慶幸,當初自己的阻攔沒有破壞掉他們兩個的姻緣。不然,她哪裡看得到笑容這樣和煦的兒子,又哪裡有這樣賢惠的兒媳婦。
以往肖萍嘴也是甜的,但她的那種甜更浮於表面,有點像她那個媽李慕華。子君卻相反,她沒有說太多,但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他們感覺到貼心。第一天來的時候,房間的被子都是曬過的,換的也都是她喜歡的顏色。就連他們夫妻一個喜歡硬枕,一個喜歡軟枕都弄得清清楚楚。給他們夫妻買好的睡衣睡褲也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家兒子安排的。周建國就說她,就算是兒子安排的,那也少不了兒媳婦的心思。不然,你家兒子什麼時候跟我們這麼貼心過?也是,他們夫妻以往老是吵架,兒子和他們一直不太親近。要真是因為有了媳婦變得貼心了,也還是得感激兒媳婦。
之後見了陳志禮夫婦的東西也和他們類似,細微的差別處也不過是顧忌了各自的喜好。問了兒子才知,果然兩邊父母用的東西都是子君親自挑選,親自安排的。她以往還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樂意也瞬間消弭了。
陶芝懷孕了,這幾天,她忙裡忙外,招待他們,事事親力親為。對他們夫妻和對自己父母也沒有半分差別,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一想到這個,那笑容就越發真誠了起來,“也是他們的緣份,這麼多年了還能走到一起。”
“還有這回事?”周曉華也忍不住直起了身子來聽。子君在她心裡一直是個聽話又懂事的形象。這要是讀書那會兩個人就……那時候可是還小啊,還真是看不出來啊。讀書厲害不說,這看男人的眼光也是不差啊。這小周用老話來說,還真就是人中龍鳳啊,年紀輕輕,事業就做得那麼成功,以後前途真可謂是一片光明啊。陳志孝現在就在周燦的公司上班,他們公司怎麼樣,周曉華是知道的。她是真的羨慕王蘭芳有這麼個好女婿啊。
“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們……”夏永蓮本就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自然把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略掉了當初她試圖破壞的那一段。
王蘭芳和周曉華自然是聽得一陣唏噓,就連子佩什麼時候站在她們的身後也不知道,“我說呢,那時候我們廠子裡追君君的人那麼多,她怎麼一個也沒看上。”
“姐,就是。你不說工廠我還忘記了。你還記得嗎,那時廠子裡有個倉管,又是送玫瑰又是送巧克力的,君君愣是理都沒理一下。”子蘭也被她們的話題勾了過來。
“是、是、是,我還聽說,他是小老闆的堂弟,家裡還挺有錢的……”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下五個女人,七嘴八舌的,直把子君在工廠的老底都給掀了。子君頭疼了,從房裡出來,後面的關鍵部分都被周燦聽了去。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很讓人招架不住的事情。剛才在房裡,被他按著親了好一會,好不容易逃脫魔爪,這直接又被拉了回來。
“媳婦,是誰這麼討厭,又是送玫瑰又是送巧克力的,呃?”周燦把子君困在自己的手臂與牆之間,那聲音一聽就充滿了危險性。
“是啊,呵,誰那麼討厭啊,送什麼花什麼巧克力啊,真是太俗氣了。”子君打著哈哈,試圖從他臂彎裡逃脫,卻被拉住壓得更緊了些。
“你——”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俯身吻住,他的舌纏繞著她的。不一會,她便主動攀附住他,生怕自己會滑落。
好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眼神熾熱,聲音沙啞,“媳婦,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