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元年八月,兗州府城。
隨著景泰帝頒下了旨意,大明各地的巡撫都是為之一振,而各地的總兵、參將等營兵將領全都是怨聲載道。
雖然景泰帝下旨增加巡撫的權柄,暫時並沒有影響到各地衛所將兵的利益和權柄,但是俗話說得好:兔死狐悲!
一旦朝中文官嚐到了甜頭之後,肯定不會滿足於只向各地營兵和九邊駐軍伸手要權,肯定也會和各地的衛所將兵發生衝突!
正是因為這一點,大明各地的武將紛紛上奏摺,請求景泰帝撤回成命。
但是這些如同雪片一般的奏摺全都石沉大海,景泰帝既沒有回應大明武將的請願,也沒有對這些上書的武將做出任何懲罰,就好像是從來不知道這回事一般。
而劉君韜則是沒有跟著一起上書,因為劉君韜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已經沒有什麼改變的可能了,唯一的希望便是將來劉君韜繼續強大起來,直到可以左右朝局徹底改變眼前的不利情況!
這此期間,山東布政使谷義、山東巡撫李成明、山東按察使祝橋佐、山東都指揮使向群都是送來書信,和劉君韜說明了一下此番景泰帝下旨增加文官權柄、削減各地將官權柄的事情。
不過不同的是,山東布政使谷義、山東巡撫李成明、山東按察使祝橋佐三人都是在信中拐彎抹角的警告劉君韜,讓其乖乖的執行景泰帝的命令,儘早將麾下兵馬、錢糧的賬冊送到濟南府城山東巡撫衙門。
而山東都指揮使向群則是在信中發洩了一番,不斷向劉君韜抱怨濟南府的那些文官大佬越發的囂張跋扈,甚至直接將都指揮使向群當成下屬去呼來喝去的。
劉君韜收到了眾人的來信之後,對於山東布政使谷義、山東巡撫李成明、山東按察使祝橋佐三人一一寫了回信。
信中只有一句話:“本鎮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用爾等再此亂吠!”
雖然此番景泰帝增加了各省巡撫的權柄,使得其可以制約地方上的駐軍營兵,各州府、縣的文官也是水漲船高,對於各地武將更加跋扈起來,但是並沒有明文規定各省巡撫凌駕於總兵官之上,雙方並不是上下級關係,更多的是相互制約的關係。
當然,這其中是巡撫制約總兵的成分多了一些。
也正因為如此,劉君韜才有底氣給山東布政使谷義、山東巡撫李成明、山東按察使祝橋佐三人如此回信。
至於山東都指揮使向群那邊,劉君韜則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片回信。
信中也是將如今的形勢說了一下,勸向群在不落人把柄的情況下,將腰桿子挺起來,既然自己不是那些文官的下屬,那就沒必要被人呼來喝去的!
同時劉君韜還在信中寫到,如果將來那些文官在錢糧上威逼向群,或者在別的方面找麻煩,向群大可向自己求援,劉君韜定當全力支援。
在一一回應了山東布政使谷義、山東巡撫李成明、山東按察使祝橋佐、山東都指揮使向群幾人的來信之後,兗州府知府顧全也是派人前來,向劉君韜所要大軍的錢糧賬薄。
顧全派來的是知府衙門的刑名師爺,劉君韜見到此人之後,便大聲怒斥道:“陛下只說了各地總兵官的錢糧分出四成,交由該省巡撫掌管,並沒有提及各地知府,你們家大人竟然前來所要我軍錢糧賬薄,這是何道理!”
劉君韜久在軍中,又經歷了無數的生死交鋒,身上自然是帶了濃重的殺氣,再加上語氣上充滿了怒氣,頓時就讓那刑名師爺臉色煞白,差一點就跪在了地上。
“是、是!將軍說得是,小人這就去回稟我家大人!”
“滾!”
劉君韜一聲令下,那刑名師爺立刻如同大赦,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接著,劉君韜便對門外的侍衛說道:“告訴門房:兗州府知府衙門的人一律不許放進來!我總兵府不是他知府衙門的下屬,他知府大人沒資格向本鎮指手畫腳!”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