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囚牛的期待和惶恐,凌晝淡淡道:
“我看龍兄身體不適,想著先前尊上還賜予了一些玉露,或許對龍兄有用,龍兄何妨一試。”
“這玉露乃是天地之精,雖然不能根治龍兄痼疾,卻也能幫龍兄恢復幾分元氣,龍兄可喜歡?”
囚牛心中自然是喜歡的,甚至是歡喜,但這樣的寶物若是拿了,豈非結下了大因果。
它本想推卻,可拿在手中又是不忍,畢竟這一小瓶,最少就抵得之前龍族之舉大半之功,能讓他的實力再度恢復個五六分,算是少有的機遇。
遲疑了剎那,想著對方未來肯定還有借用自己的地方,此時即便欠下因果,也是無妨。囚牛咬牙收下,抱拳誠懇道:
“今日恩,不敢忘。”
說完,囚牛也意識到自己該離開了。
它乾脆的轉身出了大殿,這就想上九天取來鑑真鏡,償還人情,說不定還能多撈些好處。
聖人嘛,不比它這窮漢,隨便拔根腿毛,也是寶物。
囚牛離開後,那蓮臺之上,巨人身影隱沒,洶湧的混沌化為黑白二氣,被凌晝和凌夜收回。
“道兄,你這是要成全那隻猴子?”
凌夜淡淡開口,這口吻,有幾分修道人的味道了,分外淡漠。
“都是同道,既然有機會,總要幫一幫的。”
凌晝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這終究是它自生靈慧,把握住了機緣。”
凌夜知道這是事實,但他不似凌晝豁達,很不喜歡那隻猴子,所以只是沉默。
孫影在絕影壁前見得這些,磨了磨牙,也不知自己該有什麼反應,最終還是看向了玉壁,琢磨著該怎麼讓自己在其中消失。
天庭,雲海樓下,天帝江浩在幾個鼻青臉腫的仙官面前來回踱步。
“這麼說,你們確實讓那個‘劍客’給打了?一個,世俗的劍客?”
江浩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番彆扭的話的,更不知道這數位仙官,怎麼還有臉在他面前站著!
要是在星際聯邦的時候,這麼無能的手下,早就被他一發打死!
可惜如今他是天庭之主,雖然威福自用,卻也要講德行,不然無法服眾。
“哼!你們幾個,都去鬥部,找天蓬元帥,就和他說,是我的命令,讓他帶兵去將那‘凡人’拿了,明正典刑!”
想到那位恆河兵馬大元帥,江浩又有點頭疼,還有一些想要磨牙的衝動。
這些手下,說出去都是什麼天君星官,位高權重,實際卻一個比一個廢柴,根本不似上古之時,入眼皆為天仙金仙。
那天蓬元帥,本來還知道進取,可堪一用。
自從上回在邙山一敗,差點送命,就此變得一蹶不振,終日宴飲歌舞,不思進取!
這次,江浩點名讓祇帶兵去捉拿那個凡人,就是讓他出個任務放放假,也算是散心,順帶找回自信和存在感,不要再終日長吁短嘆。
至於那什麼凡人劍客,江浩現在連想都不想去想,那就是天庭的恥辱!
他打的不是那幾個廢物星官,而是天庭的臉面,這些廢物,那個該死的凡人,是把他這位天帝,都綁在恥辱柱上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