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召喚之後,凌歧撤掉了報廢的魔法寶石。
隱隱感覺連續召喚似乎不太靠譜,更容易出現這種浪費機會的情況。雖然那感覺沒什麼根據,凌歧還是決定先遵從它,準備把最後一次機會留到一個自然日之後。
深藍的倉庫中魔法材料有很多,可適合用來佈置“萬界應靈咒”的,滿打滿算也只夠三次。
魔法水晶、魔力寶石之類的東西,深藍的倉庫裡倒是有不少。可是賽則思天空結晶,卻一共只有十塊,三次召喚法陣佈置下來,只能剩下孤零零的一塊!
機會難得,當然就要把握好。
賽則思天晶價值不菲,更關鍵是極難獲取,雖然其偏僻的適用性使之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頂級的施法材料,但這並不不代表它就很多。相信就算魔法公會,倉庫裡的天晶也不會比深藍更多,唯一的例外,也只有深悉其用途的所羅門堡了。
感覺這種東西其實未必靠得住,凌歧並不是純粹跟著感覺走的人,騰出來這一天的時間,可以讓他將這個佈置起來並不複雜,契約內容卻包羅永珍的咒法,研究的更透徹一點,這十分有必要!
就在凌歧開始精研法咒,儘量避免下次召喚又是白費力氣之時。某個位面,大明朝蘇州府的街頭,厲風撲通一聲跌倒在了街邊的廢竹簍上。
他利索的收起刀片和錢袋,眼睛烏溜溜的轉著,見自己已經不在那個冰冷的鐵籠子中,更無需面對那個給他感覺十分危險的男人,這小子終於鬆了口氣。
“他奶奶的!這次真是鬼催的!你爺爺的!小爺該不會是真撞鬼了!青天白日!玉皇大帝在上!如來佛祖!三清道尊!降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咦,莫非是昨天晚上和阿竹那臭小子一起去偷看永春樓的秋月洗澡,今個兒就遭了報應?”
“不對啊!奶奶的!我呸!小爺只是偷看女人洗澡,那牛老大可是逼良為娼,要倒黴也是他倒黴!”
“不過,我好像一不留神,把阿竹那小子給賣了!哎呦~看來明天得拉他去廟裡燒燒香嘍!也不知那個大和尚會不會記仇”
身材瘦小的厲風罵罵咧咧,一邊胡言亂語,一邊詛咒著牛老大,時不時還詛咒起凌歧。
他人小鬼大,心底卻忍不住想著,如果有天他能混的和“夢裡”那人一樣,衣著氣派光鮮,那真是做鬼都值了,怕是牛老大見了都要乖乖喊一聲爺!
厲風滿腦YY,眼珠直轉,很快又瞄準了一個目標,看起來像是一個外地來的商人,膀大腰圓,走路一搖一擺,身後沒狗也沒隨從。
他趕緊夾緊了從袖子裡滑落的刀片,準備上前撈一票,說不得這個月規定要上繳的份子就有了著落。
只是他眼角的餘光匆匆一瞥,沒來由看了看壓扁的竹籠,見著邊上正躺了一塊血色的琥珀,讓人望之生寒。
雖然那玩意兒給他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可厲風貪心作祟,還是忍不住搶過幾步,把它撿了起來。
“你爺爺的,有便宜不佔不是小爺的風範。”
厲風偷瞄了周圍兩眼,見沒人發現,立刻將血晶藏入衣兜。
然後,他才大搖大擺朝著那隻“肥羊”走了過去,早已經將腦子裡什麼位面之類亂七八糟的鬼話,忘得一乾二淨。
一天後,藍堡的一號召喚魔法實驗室裡,凌歧再次擺弄起了應靈咒的輔助法陣。
隨著一陣魔光閃耀,這一次,法陣中出現的竟然比上一回還不如!!!
上次來的,好歹是文明社會的街頭小痞子,這次
凌歧看了看眼前籠子裡穿著獸皮兩手空空的少年,眼簾一垂,面無表情道:
“關於位面,基於佛洛諾斯坦的遊記,我這樣認為”
“魔法的本質是能量,能量的本質是對立於無的有,一切有形,都能被”
“法術在施展的時候,只要掌握好基本的元素構成規則,傳奇以上的法師就可以”
凌歧重複著昨天的話,根本沒指望面前好似聽得津津有味的少年能理解,就當是對牛彈琴,反正昨天已經彈過一次。
可是,這回還不等他說到一半,那個一點都沒禮貌、直接盤坐在地上的原始人少年,忽然站了起來,插嘴道:
“等等,你說的那些,雖然我不是很懂。”
“但好像,還挺厲害像是在講一些關於魔法的知識。”
“呃不說那些,我很好奇,你是誰,又是怎麼把我弄來這裡的!”
“還有,我現在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