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沒什麼是長久的。
他繼續做著晚飯,準備出門之前,不知想起了什麼折返回去,包紮了手指上被切出來的傷口,他並不想嚇到了她。
盛西周隨後敲了對面的門,好像真的是個特別禮貌的鄰居。
傅清婉開啟門看見是他,熟稔的請他進屋,這些天,盛西周總是在江稚上班的時間,上門拜訪,幫她母親做了一些瑣事。
浴室裡的燈壞了,也是他修的。
傅清婉聽盛西周說他和他母親鬧翻了,以為他被從傅家趕了出去,並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早已是盛家殺伐果斷的年輕家主,還當他真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伯母,我燉了湯,一個人也喝不完。”盛西周手裡端著湯,還保著溫,散著熱氣。
傅清婉覺得他實在客氣,接過了湯碗,餘光瞥見他手指上的紗布,“你這手是怎麼了?”
盛西周輕描淡寫的帶過:“沒什麼。”
他往客廳看了眼,抿了抿唇角:“她…不在嗎?”
傅清婉無奈笑笑:“她下班回來就去睡覺了,我去叫她起床吃晚飯,小盛你也留下來一起吃吧。”
一秒記住http://m.
盛西周想了想:“伯母,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稚被媽媽叫了起來,打著哈欠走到餐桌前,看見端正坐在對面的盛西周還以為在做夢。
傅清婉把碗裡的湯往她面前推了推,“小盛燉的湯,你嚐嚐。”
江稚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盛西周還會燉湯,她不著痕跡往旁邊放了放,“等會兒再喝,我先吃飯,餓了。”
江稚吃了兩碗飯,等她收了筷子也沒碰放在手邊的湯。
碗裡的湯,漸漸涼了。
盛西周親眼看著自己的心意被忽視,臉色愈發蒼白,等到她的母親去廚房的時候。
他抬起眼,眼圈是紅的,“你談戀愛了嗎?”
聲線不穩。
帶著顫音。
江稚嗯了嗯。
盛西周低頭,臉龐蒼白削瘦,神色又極其的破碎,過了許久,他平靜地說:“我想殺了他。”
江稚握緊雙拳。
盛西周接著說:“但我不想看你難過了。”
江稚知道他的性情是極端的,偏好也很極端,所有的愛和恨也很極端。
她不希望他這樣,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