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沈律言這樣,若無其事,甚至是無所謂的。
他裝。
再繼續裝。
逢千凝倒要看看江稚再婚那天,他還能不能繼續裝下去。
她接著自說自話:【江稚現在氣色真好啊,那個成語叫什麼來著,枯木逢春,看來她的新任沒少滋潤她。】
逢千凝開始用浮誇的口吻胡說八道:【她今天還吐了你姑姑一身,說是噁心的,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懷孕了啊,說不定改天兩人就奉子成婚咯。】
逢千凝只是隨口亂說,故意來刺激沈律言的。
沈律言也沒把她的話當真,【我二姑嗎?】
她閉著眼睛胡扯:【對啊對啊,阿姨說你們生不出孩子,看那個語氣好像是懷疑江稚不能生育呢,我看過不了多久她的孩子就要呱呱落地咯。】
【到時候她的孩子得叫你叔叔,對吧?】
【記得發個大紅包啊,沈哥哥。】
沈律言已經習慣了逢千凝時不時的抽風犯病,嘴裡沒有一句著調的話。
男人的唇瓣繃成了筆直的線,他回完最後一條:【哦。我會的。】
幾個字傳送成功,之後無論逢千凝發什麼,他都置之不理了。
逢千凝盯著對話冷笑,不知道他還能裝多久。
沈氏集團內部這段時間人心惶惶,戰戰兢兢,每個人都履如薄冰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不過她也理解,男人嘛,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失戀的事實。
*
江稚當天晚上則編輯好了資訊,委婉的回絕了李鶴今天上午的建議。
她做不到和他結婚,也不能害得一個喜歡她的人越陷越深。
她自己曾經經過同樣的事情,一點都不美好。
李鶴還是忍不住問了:“為什麼?”
他覺得他的建議幾乎是最優解了。
江稚考慮再三,逐字逐句斟酌後才發給了他:“謝謝你喜歡我這麼多年,但是我不想欺騙你的感情,我的心就這麼小,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感情,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不要像她這麼執著。
執著的喜歡一個人,又倔又蠢。
不過江稚覺得每個人心裡都會有無法完全放下的白月光。
李鶴看著這句話,苦笑了聲,“好,我知道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他以為陪伴的時間久了他和她就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