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骨氣。
也沒什麼自尊可言。
最後一個電話,在他不抱希望的情況竟然接通了。
江稚聲音裡的鼻音還有些濃重,像是又偷偷的哭過,不過哪怕是軟軟糯糯的嗓音,面對他時的語調又恢復成了以前的冷漠,“什麼事?”
“沒什麼,想聽聽你的聲音。”
“沈律言,你很清閒嗎?”
“不閒。”
“你現在聽見了,我要掛電話了。”
“好歹你現在也在求我辦事,態度不能好點?”
沈律言把話說出口就開始懊悔,果然那邊的聲音變得更加冷漠了,“我求你,你也沒幫我。”
她已經有點不耐煩,有點後悔了。
又在那邊喃喃自語,說算了。
她想她已經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了。
沈律言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深切體驗到什麼叫絕望。
不知為何,和他通完電話之後。
整個人就很睏倦。
興許是人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潛意識就想用睡眠來躲避現實,來逃避那些讓自己不愉快的、心碎的事情。
江稚半夜裡是被自己哭醒的,她自己也不記得夢見了什麼。
醒來時滿臉都是淚。
隱隱約約,記憶模糊。
彷彿想起來夢中的自己毫不猶豫的、滿懷熱烈的朝她最喜歡的那個人奔去。
滿懷熱忱,抱著真心。
撞得支離破碎,面目全非。
她站在一旁,看著十七歲的自己,滿眼都是淚,哽咽著讓她不要去。
不要去找沈律言。
不要喜歡他。
不要嫁給他。
除了自己,也沒有人能聽得見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