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還是那麼漂亮,精緻的眉眼,瓷白的面板。
江歲寧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匕首,她蹲下來,尖刃已經落在她的眼角旁。
江稚包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卻忽然響了起來,鈴聲不斷,江歲寧拿出包裡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備註是舅舅。
等電話自動結束通話。
江歲寧看見了通話記錄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她不敢再拖時間,怕不一會兒傅景初就找到了這裡。
除了傅景初的電話,還有沈律言的。
江歲寧抬起手,準備再動手的時候,昏迷的人好像快要醒了。
江稚的眼皮似乎動了動,江歲寧被嚇得手裡的匕首差點扔了出去,她深深呼吸了幾次,穩住了氣息,過了會兒,下了決心,用力奪走了她懷裡的孩子。
她抱著江稚生下來的這個孩子,冷冷再看了眼地上躺著的人。
唇角微勾,冷笑了聲。
江稚可寶貝這個孩子的很,不知道她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孩子被她弄丟了,會怎麼樣?
她從前可以奪走江稚最喜歡的男人。
現在依然能搶走她最在乎的人。
她要江稚跪下來求她,到時候她也不可能把孩子的下落告訴她。
或者可以欺騙她,孩子被她賣到了偏僻的山村裡,賣給了人販子,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她也可以大度的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讓他認自己做母親,等到孩子長大成人,她再去告訴江稚,她生出來的孩子已經成了她的狗。
她想好了一萬種讓江稚痛不欲生、絕望到死的方式。
她要她痛苦一生,遺憾一生。
江歲寧收回目光,戴好口罩和墨鏡,踩著高跟鞋離開了這間廢棄的庫房。
江歲寧直接把孩子抱回了江家,這個時候才有空看一眼這個孩子長得什麼樣子,眉眼都更像沈律言,而且是越看越像。
她沒耐心養孩子,隨手放在了床上。
顏瑤看見她下了樓,“監獄那邊又來信了,你爸還想見你。”
頓了頓,“你可千萬不能去,他在監獄裡掀不起風浪,出也出不來。”
只有家屬能探監。
沈律言也不可能心血來潮去監獄裡探望江北山。
“嗯,知道了。”
“媽,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江稚那個兒子,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