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傅景初回答的乾脆利落,他很少回憶從前,可是對那麼久之前的事情還記得清楚,彷彿每秒的畫面都還能在他的腦海中回放,“她不喜歡我。”
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他。
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後來也轉學了。”
聽起來還是個挺遺憾的故事。
江稚覺得舅舅應該已經走了出來,從來沒聽他提起過,應當是過去了吧?
“她是不是很漂亮啊?”
“嗯,挺好看的,有一對小梨渦。”
“舅舅。”江稚忽然覺得許聽白的喜歡可能…可能要無疾而終了,她小聲地問:“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嗎?”
傅景初沒再作聲。
過了會兒,他站起來,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回去告訴你朋友,就說我有喜歡的人了,不用在我身上耗時間。”
他既不需要那些虛無縹緲的喜歡來證明什麼,也不想白白耽誤別人的時間。
江稚一愣:“舅舅,你…你知道?”
“我又不是瞎子。”
“哦。”
江稚忽然有種和好朋友感同身受的難過。
暗戀的人喜歡著別人。
這種滋味,實在難熬。
酸澀的想起來都要流眼淚。
江稚嘆了嘆氣,其實她聽得出來,舅舅似乎對他從前喜歡過的那個人,還是有點念念不忘。
初戀似乎都是如此。
第一個喜歡的人,總是那麼難以忘記的。
江稚從莫名的惆悵中回過神來,茶几上的手機,螢幕亮了亮。
她看著這串手機號,想了想還是接了。
“沈律言,什麼事?”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答應了我什麼?”
“我不同意抽血,會傷害到他的身體。”
“你是想說用頭髮來檢測嗎?”
江稚連頭髮都不想給他,誰知道男人緊接著又說:“萬一你拿假的來糊弄我怎麼辦?阿稚,我不放心。”
叫的這麼親密。
說的話如此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