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昨天晚上才去了醫院,做了心理診療之後還是沒辦法平靜,今早睡醒,眼睛是紅的。
他總是幻想著回到從前。
幻想著回到他從來沒有傷害過她的那時候。
看得太透,他回不去,她也不愛他。
所以才需要心理干預。
不然總有一天他會瘋。
會死。
可能會死在她面前,這樣她就能記住他一輩子。
不過最好是死在她的手裡,如此才好,才算沒有遺憾。
盛西周也是剛從醫院回來,看見她有些焦躁不安站在巷口等車,張了張嘴,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他降下車窗,目光都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他問:“去哪兒?我送你。”
江稚這種時候也沒有和他客氣,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眉心微攏,“我去市中心醫院,麻煩了,謝謝。”
盛西周關好了車窗,頓了頓,“身體不舒服嗎?”
江稚心不在焉回他的話,“不是。”
盛西周透過後視鏡能看見她的肚子,已經好幾個月大了,他有些恍惚,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現在就是這樣,每次想到那些難過的事情,腦仁就像要炸了那麼疼,眼壓高,眼珠子跟著疼。
他深吸了口氣,“現在不堵車,過去二十分鐘,你沒有不舒服就好。”
江稚嗯了嗯,心思顯然不在這裡,也沒有認真聽他說話。
盛西周握緊了方向盤,沉默許久,遲遲沒有說話。
她很在乎這個孩子。
他後來也沒有再問過這個孩子是誰的。
那個剛畢業的學生?其實不像。
她是慢熱的性子。
不會那麼快接受新的人。
她其實也不喜歡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
所以,盛西周覺得這個孩子大機率是沈律言的,她才會那麼在乎。
很快到了醫院,江稚下車就聯絡了醫生,手裡還捏著昨天的檢查單。
迫不及待進電梯上了樓。
醫生辦公室裡除了她也沒有別的病人。
她有些不安坐了下來,“醫生,我的身體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醫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抿了抿唇,“你先再去做個排畸吧。”
江稚聽見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蒼白了下去。
醫生看著她蒼白的臉,狠了狠心,接著說:“可能是有點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