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從前。
哪怕是剛結婚時那樣。
也沒有關係。
只要她還留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失去的滋味並不不好受,沈律言以為自己能夠平靜接受現實,但是並非如此。
他沒有做到。
他失敗了。
像失去了控制的齒輪。
轉的毫無頭緒。
江稚想笑但是笑不出來,她問他:“你還沒有折磨夠我嗎?”
沈律言沉默片刻,他依然覺得自己做的選擇並不是一種錯。
“我說過的我理解你一次次放棄我,但是你每次放棄我的時候也確實傷害到了我,你又放棄我的權利,我也有不愛你的權利。”
“這是公平的。”
“你要我回到你身邊,我做不到。”
“如果你非逼我的話,你就準備好給我收屍吧。”
江稚不是在用死亡威脅沈律言,而是她真的覺得繼續待在他身邊,她遲早會死。
像失去了陽光、水分的植株。
沒有了生機。
“你的愛是要逼死我,我也無話可說。”
沈律言望著她,他知道她之前有抑鬱症,其實也不敢逼得太緊。
但他也不願意讓步。
“我最近會一直在這邊。”
江稚聽見這句話更沒什麼好臉色,腿長在他身上,她也管不著。
沈律言的目光又掃向她的肚子,一次比一次礙眼。
他的心胸還沒開闊到能接受一個別人的孩子慢慢撐大她的肚子。
江稚下意識護著肚子往後退了兩步。
可能是察覺到了敵意,肚子裡的孩子輕輕踢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