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用力推搡了他的手臂,“你別裝死。”
後頸掃過的氣息,撩得面板一陣灼熱。
沈律言的下頜蹭了蹭她的頸窩,嗓音聽起來就似剛睡醒的那般懶倦,“怎麼了?”
江稚推開他幾次無果,睜著雙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你的手搭在我腰上很沉,你能不能拿開,很不舒服的。”
沈律言駁回了她的請求,“拿走了我不舒服。”
江稚氣結,實在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在矯情什麼,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你不舒服什麼?”
沈律言變本加厲,收緊了圈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力氣大的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才罷休,“心裡不舒服。”
江稚無語了片刻,忍了忍,“我要起床。”
過了幾分鐘,他大概是抱夠了,終於鬆開了手。
江稚迫不及待的爬起來,剛坐起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又被摁回了枕被裡,男人的手掌護著她的後腦勺,另隻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
休息室的溫度,急速上升。
他的吻,來勢洶洶。
江稚的唇瓣幾乎要破了皮,被頂開的齒貝,舌根都酥酥麻麻的。
他的手漸漸移到了她的後腰,在那片細嫩的面板停留許久,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顫慄,安撫似的拍了拍她,沒有再亂來。
女人被親得氣喘吁吁,滿面潮紅,漂亮的眼尾都泛起洇紅的水色。
江稚趁他不備,推開了他,趕緊下了床。
沈律言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後,她停下來,“我要去洗手間,你要跟著嗎?”
“外面等你,今晚出去吃。”
“我今天下午就不該來找你。”江稚忍不住小聲嘟嘟囔囔。
聲音很輕,以為他聽不見。
殊不知一字不落的到了他的耳朵裡。
沈律言懶懶道:“後悔也晚了。”
江稚頭也不回鑽進洗手間,照了照鏡子,臉上紅紅的,嘴巴也紅紅的,身上的衣服有點亂糟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在裡面幹了些什麼。
江稚洗了個臉,稍稍整理了下衣服,覺得自己看起來沒什麼異常,才走了出去。
她的腦袋還有些暈,下午睡得這短暫的一覺,還做了噩夢。
她竟然夢見沈律言想和她要個孩子。
當即就把她嚇了個清醒。
可能這些天她一直疑神疑鬼的,才會做這種荒謬的夢來。
江稚從休息室裡出來,沈律言已經打好了領帶,黑色西裝在他身上是最適合不過,清瘦、挺拔、疏離而又遙遠。
“走吧,去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