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誰聊?”
聽見沈律言的聲音,她下意識收起手機,轉過身來,鎮定道:“李律師。”
沈律言當然還記得以前要幫她打離婚官司的這個律師,對她還有所企圖,明晃晃就是喜歡她。
他聽見這個名字都有些不快,“他找你什麼事?”
江稚看了看他的臉色,知道他那個古怪的、有時讓她覺得透不過氣的佔有慾又開始作祟了,她說:“我舅舅的案子是他負責,我小舅舅要出獄了。”
她告訴他說:“我要回南城一趟。”
沈律言知道她在南城有個坐牢的舅舅,但是不清楚什麼時候刑滿釋放,他抬了下眉:“就你們倆?”
江稚點頭:“就我們兩個。”
沈律言往往不覺得他在她身上的佔有慾對她而言是枷鎖,是沉重的負擔,是不能夠被理解的古怪的情緒。他理所當然的霸佔著她,企圖霸佔她的所有。
她想了想,繼續說:“你放心,就算我人品不怎麼樣,但是李律師是很有原則的人。”
沈律言倒不是懷疑這個,默了會兒,他問:“哪天?”
江稚如實告訴了他:“下個月一號。”
沈律言嗯了嗯,“我陪你一起。”
這句話在江稚聽起來,就是沈律言還是挺不放心她,在懷疑她會趁機又去做一些背叛他的事情。
譬如和李鶴又超越朋友的背德感情。
江稚忍了忍,“你的工作呢?”
沈律言深深看了看她:“我會安排好。”
他很少會為私事而耽誤了工作上的事情。
江稚其實不想讓小舅舅知道她已經結婚了的事情,因為在她的腦海裡,她和沈律言年底合約到期,順利的話,她和沈律言會離婚。
應該不會不順利。
沈律言不能自己都不遵守契約。
“我小舅舅脾氣不好。”
“我脾氣也不好。”
“對啊,所以你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面了,一言不合打起來的話…”
沈律言打斷了她:“那你幫誰?”
江稚抿了抿唇:“當然是我舅舅了。”
沈律言抬了抬眉骨,她回答的還真是毫不猶豫,儘管只是一個幼稚的假設,但這種不被選擇的感覺,還真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