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以前也見過江歲寧的這個朋友,好像是她的閨蜜。
楚黛和江稚沒碰過幾次面,但是她既然是歲寧的朋友,對這個搶走了歲寧曾經愛人的女人,不會有任何好感。
還是她妹妹呢,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江歲寧在江稚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叫住了她,故意用諷刺的態度叫她:“妹妹。”
江稚停下來,她看向了江歲寧:“你不嫌惡心嗎?”
江歲寧笑了笑:“是有點。”
她往前走了兩步,“你看,沈律言知道我們關係了又怎麼樣啊。”
不得不說江歲寧的心理素質很強,事情不走到死路,她就永遠都不會怕。
她的膽子,在一次次陰謀得逞之後越來越大。
她從不避諱自己骨子裡惡的這一面,這個世界就是沒有真正的好人的。
好人都是愚蠢的,比如傅清婉,又比如江稚。
只有做了壞事的人,才能活得瀟灑肆意。
江歲寧在江稚面前還能裝得沈律言現在依然很愛她的模樣,洋洋得意,恃寵而驕,她走到江稚的面前,端詳著這張漂亮的臉。
長得多好看,曾經又是多麼高貴啊。
現在還不是被拉了下來,她愛的人不愛她,反而一直在踐踏她。
這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江歲寧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挑釁:“哪天我心情好,把你曾救了沈律言的事情告訴他,說不定他也沒有反應的。”
“你以為他愛我,只是因為他以為我救了他嗎?”
“他愛的是我這個人啊。不是和你的那段回憶,你不要總是覺得我偷走了你的一切,怨天尤人的,真的很不好啊。”
江歲寧毫無心理負擔的顛倒黑白。
她當然清楚當初的沈律言最開始愛的是誰,真相是什麼重要嗎?
她就是要胡說,她就是要江稚痛苦。
她再也得不到沈律言,江稚也休想。
江稚很久沒有過這種心像是被針扎過的痛覺,她以為自己早已麻木,有些血淋淋的現實被展開在她面前,她還是會覺得痛苦。
江稚不願意在江歲寧面前示弱,她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淡。
她望著這個和自己有一半血脈相同的女人,她說:“我沒有怨天尤人。”
她說:“我以前是真心的希望你和他能幸福的。”
還是在高中。
在她轉學過去不久。
在她看著沈律言每天和江歲寧打打鬧鬧、笑著、寵溺著和她鬧的時候;在沈律言悄悄的在課上幫睡著的江歲寧拉上窗簾遮擋陽光的時候。
她是真的認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