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淡淡地:“哦。”
江稚有點想摸摸他的臉,可是她的手被捆了起來,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她很害羞:“我有點喜歡你。”
月色濃稠,臥室裡一片安靜。
江稚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場夢醒來,她慢慢睜開眼,枕邊是空的,沒有人在。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床單,沒什麼溫度,他應該早就離開了。
她緩慢坐起來,有點口渴。
起床去給自己找了杯水喝。
水杯在外間,江稚推開臥室的門,客廳陽臺的風穿堂而過。酒店套間的陽臺,視野是極好的,幾乎能夠俯瞰整個南城。
江稚拇指蔥白,輕輕握住了水杯,靜靜望向站在陽臺上抽菸的男人。白色的煙霧,就好像清晨那層冷淡的霧氣,有一絲冰冷。
他的背影清瘦,不知道在陽臺上待了多久。
從背影好像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情不大好。
江稚感覺今晚他還不是這樣的,至少沒有現在這麼的不開心。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過江稚也不太關心了,沈律言的喜怒,也不是她能操控的。
他的情緒,只會為江歲寧一人而波動。
江稚喝了半杯水,就回到了臥室。
她剛上床不久,正準備繼續睡覺時,雙手手腕就被人攥在了一起,扣在了床頭,她驚慌睜開眼,看清眼前的男人才鬆了口氣。
沈律言身上的煙味很濃,她還沒張口問怎麼了。
他已經用力親了下來,手腕被他用領帶綁了起來摁在床頭,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沈律言還在生氣,但她真的不喜歡他把對別人的氣撒到她的身上。
顯得她特別的廉價。
好像只是給他發洩用的。
江稚臉色潮紅,氣喘吁吁,“沈律言,你幹什麼?!”
沈律言停了下來,盯著她的眼睛,她喘得很厲害,“明天,明天我去買了避孕.套再做好不好?”
沈律言聽了這句話臉色好像更陰沉,他毫不費力捏著她的臉,半逼半就要她抬起頭來,冷嗤了聲:“你剛才不是說懷孕的機會太大了嗎?那還怕什麼?”
江稚臉色特別蒼白,“總有意外。”
沈律言剛剛確實被氣得很惱火,她那句話傷得是她自己,可他就是很不舒服,聽不得,也聽不進。
她寧肯用傷害自己的方式,為的就是掃他的興。
沈律言冷眼看著她,“你還怕意外嗎?”
“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