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喜歡那個會用獨眼怪來哄騙他的那個機靈少女,有點小聰明,有點小膽量,很俏皮很有趣的可愛性格。
就像江歲寧那樣,會耍點無傷大雅的小心眼。
活潑的、熱烈的就像個小太陽。
沈律言從小就生活在黑暗深處,他喜歡光照,喜歡溫暖的、熾熱如夏天般熱烈的少女。
江稚也沒自己以為的那麼難過。
但還是會有那麼點遺憾。
類似於。
啊,原來他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的——那種遺憾。
江稚想去透透氣,她找了個藉口:“我想去上個洗手間。”
沈律言說:“病房裡就有。”
江稚頭靜了幾秒,她說:“這裡有點悶,我想去走廊轉轉。”
沈律言不太贊同:“你還吊著水。”
江稚覺得沒關係:“我拿著走,太悶了。”
沈律言對上她渴求的目光,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他也站了起來:“走吧,我陪你。”
他剛好去五樓的病房看看江夫人。
這個點,醫院走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
沈律言把自己的外套留給了她,“我去趟五樓。”
江稚說好,她披著他的外套坐在長椅上,沒過多久,卻在這裡看見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她的父親,江北山。
幾個月沒見面,江北山的臉對她來說還有點陌生。
江稚慶幸沒讓江北山看見她和沈律言走在一起,她想不通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明明心如蛇蠍,還要裝得偽善。
江北山問:“你怎麼在這兒?”
江稚抬起手,“生病了。”
江北山冷眼看著她,他不喜歡這個女兒,因為她長得很像她母親。
那個本來早就該死的女人。
“聽說今晚就是你把你母親氣進了醫院?”
“我媽媽不是早就在醫院裡躺著了嗎?”
話音剛落,江北山就抬手扇了她一耳光。
江稚躲了一下,還是被他打到了臉。
江北山不太客氣:“你最近給我安分點,我顧念著父女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放肆,你姐姐最近正和沈家那位在談婚論嫁,你不要搞些么蛾子,壞了這樁姻緣我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