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時,江稚極力忍著不適,飯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聞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沈母都忍不住問:“阿稚不舒服嗎?”
江稚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兒子:“你平時在工作上少欺負阿稚。”
沈律言舉手投降,“好吧,這段時間確實讓她累著了,您放心,我已經給她放了假。”
“這樣才對。”
江稚晚飯沒吃多少,上樓之前從冰箱裡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氣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氣色也紅潤了起來。
江稚和沈律言從結婚起就沒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律言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伴侶。
沈律言洗完澡就來親她。
江稚退無可退,昨天晚上拒絕過他,今晚再毫無理由拒絕他。
沈律言大概是不會高興的。
可是江稚也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別開臉,臉上有點抗拒,“沈總,今晚也……”
話還沒說完,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還掛著捉摸不透的笑意,“江稚,我不喜歡拿喬的人。”
江稚清楚。
後來的事情,又亂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還是滾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難受,結束後她昏昏沉沉,連爬起來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男人撈在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江稚還在想,沈律言被她惹出就點氣性了。
不過他那個人深不可測。
哪怕不悅也不會讓人看出喜怒。
江稚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漸恢復神采,她起床,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床頭的紙條,旁邊夾雜著一張支票。
支票上填寫的數額不多不少。
江稚沒仔細看支票,隨手擱置在旁。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紙條,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跡,她十分熟悉。
沈律言的筆鋒走勢,凌厲漂亮,賞心悅目。
兩行字。
一目瞭然。
【昨晚辛苦。】
【這是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