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樂立在山寨上,向著北疆的方向望去。
儘管事情看起來足夠瞞過所有人,但是出現一丁點的差池,被人發現了秘密,花鐵柱他們就處在了絕對的危險之中了。
將大部分的人都派往北疆,也是為了確保能夠堅持上一段時間。
“勝敗的關鍵,就看你們兩個的演技了。”
時間流逝的很快,距離王石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按理說戰鬥在此時已經爆發。只是不知道七大王朝跟三大仙族,這次又拿出了怎樣的力量。
“南懷大師兄,他們會沒事嗎?”丁香扶著唐天的母親,心中不無焦急,根本無法勸服自己安靜下來。
若是一個人,面對自己最摯愛的人處在生死危機,都可以風輕雲淡的話,那麼這個人並不是多麼冷靜,而是薄情寡義。
江瑤握了握丁香的手,安慰道:“有王石,有文啟,還有花鐵柱大哥等人,不會有事的,不論是唐天還是魚紅蓮,都會被平安地救出來。”
丁香微微低頭,心中的話並未敢說出來。
王石去的北疆,先救的是魚紅蓮,這就意味著唐天的危險會加倍。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丁香該去評論的,只是她的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的不平衡。
道德高尚這種東西,嚴格一些可以說是絕對的無情無義的東西。要是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喜歡,那麼這算是什麼樣的喜歡?唯有你對一些人喜歡,一些人厭惡,才會知道真正的喜歡是什麼樣的。
連最喜歡的人都不為,又怎麼去談為天下蒼生?
既然有喜歡的人,有著可以捨棄一切的人,那麼無論什麼時候,總會有一些偏心。人要是無情無義,跟冰冷的機器又有什麼區別?
南懷樂微微笑著,說道:“一切都會平安,王石先去的是南澤郡。”
丁香眼中剛有的淚水立刻收了回去,猛然抬頭,看向南懷樂,一臉的不相信,驚問道:“王石去的不是北疆?”
“不是。”
“到底怎麼回事?”丁香迫不及待地問道,卻被江瑤握了一下手。儘管江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卻知道保持沉默。
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只需要信任就好。
江瑤說道:“南懷師兄,我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只是在這等待著結果,確實讓人很焦灼。
南懷樂身為大師兄,江瑤不相信他這樣的戰力不需要參戰,這絕對是可以改變戰局的力量,而他現在卻在山寨之中。除卻保護江瑤等人,必定有著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想要在短時間內橫跨東仙域,需要陣法傳送,而普通的陣法,傳送起來很慢,必定來不及,所以我們要用‘蟲洞’。這裡是構建‘蟲洞’的節點,我需要待在這裡。”
南懷樂可是至關重要的一環,若是有失,必定會影響整個戰局。也唯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夠在危險出現的時候,守好這裡。
“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嗎?”
“能,保護好你們自己。”
南懷樂向著天空望了一眼,嘴角有著淡淡的微笑,老三已經發出訊號了,蟲洞已經可以構建了。
……
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情,將閒雜人遣出了屋子,劍仙主盯著眼前的大陣,注視著北疆的戰局。
當七位先祖擅作主張,停止下來神陣的攻擊,甚至跟王石交談起來的時候,劍仙主的臉色就變的相當難看。
是他主張徹底絞殺王石這個禍患,因為李逸仙是他心口上永遠無法抹平的恥辱。現在諸位先祖打的卻是收服王石的主意,要他怎麼認同這樣的事情?
最好立刻殺了王石,要是真的跟先祖所想的那般,將王石給收攬回來,絕對是埋下了一個巨大的禍患,今後必將覆滅整個劍仙一族!
“該死的,你們這些老東西,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情況!為什麼不按照計劃行事?你們以為自己的力量強大,就可以掌控一切?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收攬的是一匹狼,足夠咬死所有人的狼!非但不想殺死他,還想將他引入?”
“千百年,你們真的是該死了!不瞭解事情如何,就隨便地指手畫腳,還真是符合你們先祖這高高在上的身份!”
“李逸仙叛逃出門,難道還不是一個血的教訓嗎?你們竟然打起了收攬他弟子的心思,真的是蠢的可以!”
劍仙主相當的激動,額頭上有了好幾條暴起的青筋,現在他恨不得立刻提劍殺向北疆,斬下王石的頭顱,以絕後患。
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現在痛恨先祖的指手畫腳,曾幾何時,他也是如此,高高在上地俯瞰著一切,對所有事情都任意妄為。當年的李逸仙,僅僅是因為他要學刀,才破門而出的嗎?
四周維持陣法的人噤若寒蟬,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仙主暴怒成這副樣子。若是這怒火稍稍波及到身上,怕是會死的相當難看。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讓劍仙主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起來,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預料。而他的心中,也不無疑惑。
在天葬戰場,對著七大王朝跟三大仙族強勢宣戰的王石,此時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低頭?這還是那個殺神般的王石?若真的如此,那麼他當初在天葬戰場的表現,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想要加入到三大仙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