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眯了眯眼睛,青年看著緩緩走來的女子。
並不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但是理智還是告訴自己,這裡面有些問題。
少女見到了來的人,原本苦悶跟怨恨混在一起的臉,立刻變成了笑臉,快走了兩步,開心地叫道:“阿姐,你來了。”
“阿妹,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還有個賴著不走的客人嘞!”少女的眼光向著青年瞥了一下。
“是不是阿妹纏著客人不走呢?”女子打趣地問道。
少女上去挽住了女子的胳膊,說道:“阿姐又在想哪家的娃子?何必連著我也一併說上?這不是掩耳盜鈴嘛!”
阿姐撓了一下阿妹的腰間,癢的阿妹立刻逃開了。
看到了青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像是丈母孃挑女婿一樣,阿姐笑著問道:“這位客官,可是看上我家阿妹了,捨不得走了?”
饒是青年的臉皮很厚了,也沒有想到女子這樣直接地問道。幸好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格外的堅定,大風大浪都見得多了,這樣的調笑自然不能嚇倒他。他微微笑著,說道:“可惜了,酒可以帶走,人卻帶不走的。”
阿姐的眼中有了亮光,卻變成了一把刀子一樣,直接刺到了青年的心底,說道:“人你是帶不走的,要是你真的喜歡阿妹,怎麼會如此鎮定自若?我剛才挑破,你一點都沒有慌亂,想來也只是逗逗阿妹了。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歡阿妹,我怎麼捨得讓你帶走呢?萬一是個人販子可就麻煩咯!”
被人這樣輕易地看破了,青年笑了起來,說道:“我只是在這等等人,沒想到等到了一大一小兩朵杏花,看來我的目的要變一變了。”
阿姐眉眼轉了一下,說道:“胃口不小,你怎麼不去吃村裡所有的杏花。”
青年喝了一口杏花酒,說道:“胃口是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登徒子!”少女十分惱怒地哼了一聲,挽起了阿姐的胳膊,拽著阿姐向酒家裡面走,不想再看見這個青年。
青年的眼睛眯了眯,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們找我幹什麼?”
阿妹跟阿姐愣了愣,看著青年。
阿妹十分惱怒地說道:“登徒子!明明是你自己來的,怎麼成了我們找你的了?你這個怎麼這般厚顏無恥?”
“哦,字條不是你們留的嗎?”青年饒有興趣地問道。
氣氛為之一凝,就好像是北風忽然而來,凍住了河裡的水。
阿姐拉住了阿妹,帶著她在青年的身旁坐下,整理了一下頭髮,將頭髮梳理的十分順暢,一絲不苟,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既然已經被看出來,阿妹跟阿姐自然不會再假裝了,便落落大方地攤牌。
表演的明明那麼完美無瑕,不論是剛剛心裡懷春的俏皮阿妹,還是待字閨中的聰慧阿姐,她們都自信演技沒有什麼紕漏,怎麼可能會被人看出來呢?
青年淡淡地說道:“常年釀酒的人,身上總歸是有些酒氣的,你們卻沒有,所以你們不是杏花村的人。”
不是杏花村的人,卻穿著村民的衣服,還在這裡假裝賣酒,一切都十分顯而易見了,這兩位就是青年要等的人,也就是拐走小女孩的人了。
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這兩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壓,是怎麼拐走小女孩的?又是怎麼忽然出現在這三十里外的?只能說明,這兩個女子的境界高出他太多了。
被人這樣輕易地揭穿,阿妹十分不服氣地說道:“你是屬狗的啊,鼻子那麼尖。”
確實,整個杏花村都是浸在酒香裡的,怎麼可能有人嗅出哪塊地方沒有酒味?這樣的鼻子,就算是狗都不一定有。
看著不服氣的阿妹,青年的眼睛眯的更厲害了,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忽然問道:“糖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