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清看了王石一眼,略微皺了下眉,好像在思考什麼,最終只是對著王石淺淺地一笑,不漏痕跡地望了王石一眼,相信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看懂那一眼的意思,蔣雨清最終跟在秦白的後面離開了。莊開早就離開了這裡,王石熟識的人也就只有大哥了。
一直端坐著看到了最後一場比試,王石的受益還是良多。剛接觸修行,唯有多看多學多思考才能進步,要是在這幾天不能更進一步的話,得第一實在是太懸。王石必須逼迫自己不斷地進步,要不然依著自己說到做到的性子,萬一跟二師兄的打賭輸了,還真會在鹿角山砍一輩子柴,就算修行也始終心有芥蒂,修行的道路就此截斷了。
大摘星的比試可就遠遠比小摘星來的激烈的多,也沒有一招制勝的例子,最不濟的人也有一兩招保命的招式,不至於輸的太慘。趙文啟很順利地贏了一名七段氣的弟子,甚至都沒用劍,雖然用不用劍都差不多。
一系列的比試結束,已經到了晌午,烈日當頭,眾人也都散去,唯有各種議論聲未曾散去。
王石抽完籤,知道了自己明天的對手後,就在院子裡看了一下午的書,到了傍晚便被大哥拉了出去,說是去遊玩遊玩,依王石來看,四師姐八成又是撇下大哥了。這再好的情侶也不時地鬧一鬧,對於這種事情王石倒是一點都不懂。
華燈初上。
整個紫陽峰一片燈火。
熱鬧這個詞在所有的地方歡笑著。有人的地方就有熱鬧,更何況人多的地方,更何況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青少年,熱鬧在這裡不斷地膨脹,包裹著每一個人。
有許多人在擺攤,各種吃食、雜耍應有盡有,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似世俗中熱鬧的街市,這都是七峰間的村民自發組織的,東來山的掌門們也都默許,修行一味地講究清修確實很難讓人接受,世俗的煙火氣便是清修中最好的補充。
人最多的地方莫過於紫陽峰的明月樓。明月樓置身於喧鬧間,人很多卻有一分安靜,所有人都在安靜地喝茶吃點心,沒有一個人大聲喧譁。
明月樓之所以吸引人,是因為這裡有表演,不同於大街上的表演,是由東來山專門的表演這來表演,今晚更是有靜心澗的女弟子參與。一般的村民都沒有資格進入明月樓,只有東來山的弟子才可以進入,就算是今天輸了的弟子也都興致勃勃地來到了明月樓。
所有人都在靜等著蔣雨清的出場,包括趙文啟跟王石。
縹緲的古箏聲響起,全場靜了下來。
一朵白花從天空中飄落了下來,白花盛開,露出了蔣雨清。
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著舞臺,眼睛隨著蔣雨清上下浮動。
一首曲結束,蔣雨清對眾人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掌聲與鮮花頃刻之間堆滿了明月樓。
“大哥,我坐不住了。”王石小聲說道。
“讓你來看蔣雨清你都坐不住?你小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腦子沒問題,你腦子有問題。”
“我腦子哪裡有問題了?”
“江瑤師姐一直坐在那裡看著你。”王石指了指趙文啟的背後。
趙文啟一轉頭便立刻轉了回來,抹了一下頭上的汗,說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過了,你沒聽見,只顧得上看蔣雨清了。”
“咳咳,重點是你看蔣雨清,榆木腦袋,我只是來陪你的。”
“我不看。”
“不看不看,走走走,讓人心煩!”趙文啟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明月樓,一走出明月樓立刻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微笑,踱著步子向前走去。
“不要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啊!放鬆一點,開心一點啊!”趙文啟對著王石說道。
王石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來這樣的鬧市看錶演對王石來說是一種折磨,尤其到了背書的時刻。
“你這個人真是沒得救了,整天讀書讀成了個呆子!讓你出來看看歌舞放鬆放鬆,你卻毫不在乎!居然連蔣雨清都不看一眼,真是白痴到家!大哥我可是為你操碎了心,你這個白痴!”
“你不用說這麼些話緩解尷尬。”王石說道。
“我尷尬?我尷尬什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