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輕易地解決掉了撞在槍口上的倒黴鬼秦白,王石帶著莊開向著飛來峰趕去,進入飛來峰的地界之後,王石就停了下來,將莊開放下,說道:“只送你送到這裡了。”
莊開十分平靜地看著王石,說道:“這不像你。”
王石愣了愣,問道:“怎麼了?”
“以前你沒有這麼蠢!”
王石略微有些沉默。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有什麼人要對你們青雲山不利,但是我知道你師尊在這種時候讓你來絕對有他的理由,絕對不是讓你這麼簡單地回去。”
“我知道。”
“你知道,就應該去飛來峰看看,你大哥、你師尊都在青雲山,你怕什麼?”
王石的心略微有些顫動,看著莊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緩緩地說道:“我去見你師尊。”
……
到了飛來峰,大師兄方正恪安頓好了莊開,帶著王石去見洪師伯。
飛來峰都好似是從天上墜落的一樣,以奇怪的姿勢橫臥在這片大地之上,要是仔細觀察的話,每走一段距離都會發現新的景色,可是王石現在可沒有心情觀察這些東西,只是十分沉默地跟著方正恪的後面。
在前面領路的方正恪跟曾經的大師兄沈安一樣,都算是君子,憑的是一身正氣來驅動手中的劍,所以說話從來都是直來直去。
“王師弟,你應該也發現了一些事情。師祖好像跟令尊有些過節,你大師兄跟二師兄都已經搬到了紫陽峰了。”
聽著方正恪的語氣,王石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什麼過節?”
“不是很清楚,但是令尊不尊師重道,畢竟是第一大的不敬。”
王石冷笑了一聲,要不是因為莊開的原因,他現在可是會立刻衝著方正恪出刀。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成了一開始來青雲山的那個王石,骨子裡瘋狂已經遮掩不住了。
見到王石是這樣的反應,方正恪真的想立刻拿出他的那套道理來給王石說道一番,可是想起師尊說過的話,他暫時選擇了沉默。
確實,王石不知道師尊跟東來山的師祖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是他相信師尊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而從東來山的行為來看,師尊十有八九是有什麼東西,被東來山的那位師祖覬覦了,而那位師祖顯然對這件事已經籌劃很久了。
現在,一向都以君子而稱的方正恪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整個東來山都要敵對青雲山了,不過好像現在的飛來峰好像是中立的。還有四師姐江瑤去的靜心澗,希望也是中立的,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對靜心澗的那些女弟子出手。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洪師伯的住處,王石勉強地行了一個禮,便單刀直入地問道:“洪師伯,師尊讓我來飛來峰,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你告訴我。”
洪師伯看著這個當初令他吃驚的王石,現在更是吃驚。雖然王石壓制著自己的靈壓,可是身為氣海境的強者,洪師伯還是知道他是八段氣了,壓下自己心中的震驚,洪師伯緩緩地說道:“對於這件事,你又知道多少?”
“一無所知。”
洪師伯冷笑了一聲,說道:“看樣子即便你師尊錯了,你也會維護你的師尊了。”
王石的心動搖了一下,但是情感終究會戰勝理智,十分堅定地說道:“是的。”
洪師伯看了一眼堅定的王石,好似回憶一樣,說道:“幸好,這次錯的是我的師尊,不是你的師尊。”
“這件事情,需要追溯到很久之前。師尊當年確實有七個弟子,不過第七個不是你的師尊蘇長白,而是一直有所傳聞的小師叔。而你們的那個小師叔,其實是師尊的兒子。後來,小師弟帶回來一個朋友,就是你現在的師尊蘇長白。
後來,因為一件事情,小師弟離開了東來山,而蘇長白就替他接管了青雲山,並且教導著他的兒子,也就是你現在的三師兄——趙文啟。至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終究是沒有人知道。
現在,師尊要蘇長白交出小師弟當年留下的東西,據說是可以突破的氣海境的玄天珠。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師尊現在為難起蘇兄弟了。”
聽到洪師伯的這番話,王石冷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是傻子。”
洪師伯愣了愣,盯著王石,說道:“你師尊讓你來我這裡,就是讓你來避難,那是他們那一輩的恩怨,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迎著洪師伯的目光,王石十分堅定地說道:“師尊很瞭解我,我也很瞭解師尊,所以你編的故事破綻百出。”
“看來,我還是不太適合說謊。”洪師伯略有嘆息地說道。
“你們東來山的師祖,現在,恐怕已經瘋了,而你,正是還有些理智,所以才沒有參與這一場爭鬥。所謂的血衛,所謂的天干十人眾以及地支十二人,想來你也都知道了。能培育這些人的人,一定已經瘋了,因為這些人都是從殺戮中存活下來的。
而你們這六大掌門明知道自己的師尊在做些什麼,卻從沒有吱聲,看來除了你是一個十分懦弱的軟蛋之外,其餘的人都參與了這場爭奪。這麼多年來,你們東來山都沒有動手,但是一定從未停止過謀劃,選擇現在動手,恐怕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說完,王石緊緊地盯著洪師伯。
被一個小輩這樣盯著,洪師伯忽然有了一種被看穿了心底的感覺,緩緩地說道:“你們東來山……確實,你們是青雲山,我們終究是東來山,終究比不上你們青雲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