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打法,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
那還要怎樣打?
王石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青劍,做好了出刀的姿勢。莊開的劍立在了身前,微閉上了眼睛。兩人都開始調動靈力,將在最強的時候出劍。
眾人屏息,已經快要窒息,這一場戰鬥打的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也實在是太令人揪心。
剛起的風又靜止了,太陽的毒辣以加倍的姿勢迴歸,煩躁猶如火一樣在心中“騰”地升起。心裡緊張地像是一塊冰,身體卻處在烈火之中,這樣的一瞬間都是煎熬。可真是苦了那些不明所以的村民了。
而這一瞬間好似遙遙無期。
風好像是裂開了。
地面則是確確實實地裂開了!
王石踩碎了地面,猛地彈飛了出去!
莊開睜開了眼睛,劍上頃刻之間便是雷電密佈!
燕歸刀法!鐵線刀法!
風雷劍訣!
一刀!兩刀!三刀!
無數刀!
無數劍!
跟王石初次打敗莊開時的戰鬥如出一轍,兩人好似瘋了一般,瘋狂地施展著所有的招式,全然不顧性命地往前衝。誰有一絲的膽怯,有一絲的退讓,便會被立刻殺死!唯有拼盡一切地往前衝!
猶如怒海狂濤,兩人撞在了一起!
劍影不絕,劍氣四溢,頃刻之間便將地面切割得支離破碎。
天雷炸裂,怒海驚濤,劍氣如龍,刀影如鳳,龍飛鳳舞,千擊百鳴,唯有眼前的刀跟劍,唯有殺死眼前的對手!唯有不死不休!
對於村民來說,只看到了兩人又一次地交錯而過,卻不知兩人都已經施展了不下百招,砍下了不止百劍。而這一瞬間的交鋒之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唯有——一片死寂。
水滴聲傳了過來。
鮮血滴落到了地上,四濺成細小的血珠,如寶石一樣散發著光芒。
一切就像是一首高昂的曲子,演奏到了高潮,弦卻突然斷了。人們心上的線好像也突然斷了,心重重地跌落了回來。
莊開的劍上沾滿了血,不停地滴落這,現在從劍上滴落的血已經可以滴滿了一小酒杯。王石的劍上也在滴血,滴的跟莊開的一樣多。
莊開被王石砍了三十劍,卻都沒有傷在要害,只不過他已經渾身是血了。王石只受了二十刀,只不過他的左肋已經被刺穿。
兩人,都是重傷,幾乎無力再戰。
這樣拼命的戰鬥,沒死就算是萬幸。
……
不用說村民,就算是諸多弟子心中的弦也猛地崩斷!有誰不在想若是自己對上其中的一人會如何?若是換成自己能夠擋住這樣的刀、這樣的劍嗎?剛才那些錯亂的影子在心中一回想,便有一種驚悚生出。這樣的刀、這樣的劍,當真是殺人的刀劍!
秦白的手心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而這些汗卻是冷的,冷的可怕,只不過他的臉色如常,還是那般平靜。
蔣雨清唯有用力掐著手中的衣服才能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
無數的弟子已經坐不住,身子已經前傾到了極限,恨不得站起來,走下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
就算是大師兄沈安這樣最頂尖的高手,也不得不歎服一句,這兩人只需五年就可登臨東來山的巔峰。
這樣的情況下議論就顯得太過單薄,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唯有戰鬥的震撼才能說服一切,言語不能改變任何事情。而在震撼的同時,各種複雜的情緒也在每個人的心頭湧現出來。莊開還好,只是這個討厭的王石,越強就越讓人討厭。
沒人過來嘰嘰喳喳問個究竟,趙文啟自然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這一場對決。他知道小師弟很強,但是小師弟畢竟才修行一個月,與莊開這樣修行了三年的人相比還是有著明顯的不足,最起碼小師弟的靈力可就跟不上莊開,再拖下去的話,對小師弟十分不利。更何況莊開變強可是不止一星半點,連小師弟那種詭異的“燕歸刀法”都能接下了,實在是太過於強了,當真是不愧於第一天才的稱號,小師弟實在是有點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