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賭坊,走在鬧市中,趙文啟突然問道:“小師弟,你覺得你能行嗎?明天可就要跟莊開對決了。”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看我這劍,已經斷了,想要得第一比你都懸,咱倆要是都得不了第一可就丟師尊的臉了。”
“不是有師尊?”
趙文啟點了點頭,說道:“師尊什麼都好,就是這個說話只說一半真是急死個人啊!告訴我用木劍,卻不告訴我任何理由,我的頭真的很大啊!”
“你頭大才一個月,我都頭大六年了。”
“這個師尊……哦,對了,師尊今天讓我們去大蓮花峰!”
王石翻了翻白眼,說道:“你現在才想起來?”
“別說了,快走吧,大蓮花峰可是有一段的距離!”
——
已是暮春,大蓮花峰上的蓮花開的早,那一池的蓮花便滿了。只是恰逢摘星大典開始,無人有心思來這裡賞蓮花。唯有一個紫衣的少女在撐船,撥開了層層的荷葉,緩緩而來。少女手上戴著鈴鐺,動一下就發出了悅耳的鈴聲,在這略顯靜的蓮花池中傳了很遠。
碧荷盈 滿,白蓮亭亭,輕如風的淡紫色。
趙文啟會騰飛術,又是八段氣,早早地拋下了小師弟,一溜煙地登上了蓮花峰。而王石雖說會御風術,可是他那可憐的三段氣可不允許他一路狂飛,到了山腳,他就只能徒步登山了。
悅耳的鈴鐺聲傳來,王石不由得向著那一池蓮花望去,其實要不是急著去見師尊,王石就在這裡看看蓮花了。
那紫衣的少女在這一池的碧荷中顯得尤為矚目,加上手上那一串鈴鐺,簡直賞心悅目至極。
一陣風來,不知送來的是荷葉香還是少女香。
少女自然看到了王石,卻並不驚奇,只是隔遠細細地打量著王石,忽然喊道:“菱角吃不吃?”
“吃啊!”王石笑著喊道。
“接住啊!”少女拿起了一個竹簍,向著王石那裡拋去。要知道她可是距離王石有百步的距離,喊話都困難,一個柔軟的女子怎麼可能拋得過去這個竹簍?
然而,這竹簍穩穩地落在了王石手中,王石笑著喊道:“謝謝了。”
“再不走,可就要天黑了。”少女撐著小舟向著另一面緩緩而去,叮鈴鈴的響聲隨著淡淡的香氣飄來。
王石剝了個菱角,吃了,笑著說道:“明天,再來要一竹簍。”
——
當王石將竹簍的菱角分享給大哥跟師尊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臉的冷漠,師尊還好說,從來都是冷漠,只是這大哥的神情確實有點古怪,好像喝了一大罈子醋似的。既然都不要,拉倒,留著自己吃。
“這是給你的。”趙文啟將一本泛黃的書扔給了小師弟。不知道為什麼,王石總感覺大哥突然變得怪怪的了。
王石接過了書,看了看,是一本名為《鐵線刀法》的古書。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練一晚上吧。文啟,要是你還不能掌握春離劍訣,就不用再參加摘星大典了;王石,你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來學會這鐵線刀法,要不然你也就此止步了。”
“是,師尊。”
蘇長白說完便向著山下走去。到了他這樣的境界,雖說不能一步萬里,但是一步跨山還是能夠做到的,只是他不願意罷了,走走能看到更多的風景,畢竟那一池的蓮花也已經開了大半了,再不看,怕是沒機會看了。
趙文啟跟王石行禮恭送師尊,看著師尊的背影,心裡不知從哪來了一絲孤獨的悲涼。待到師尊的背影完全消失,他倆才直起身子。
“菱角好吃嗎?”趙文啟十分古怪地問道。
“好吃啊,要不你嚐嚐?”
趙文啟盯了王石一眼,說道:“我去山頂練劍。”
“哦,我去蓮花池那裡練劍。”
“小子,老實點!”趙文啟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向著山頂走去,弄得王石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