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著他冷冷問道:“你招什麼?”孫德趕緊口齒不清的解釋道:“昨天我去找她要些銀子,她本來就不檢點,我是她哥問她要些也無可厚非。結果她不給,還拿東西砸我,我就罵了她兩句,然後去了譙南的窯坊喝花酒了,然後喝醉了就說要把她賣了,讓王媽媽把她綁了,我就是一時氣話沒真的把她賣了,我冤枉啊。”
林默幾人一聽,立刻暗罵無恥,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抹黑孫芸汐,還真想把她賣到青樓,這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畜生不如。林默一聽就讓立刻讓趙樸押著孫德回譙南,一定要找到孫芸汐。
林默和劉奎趙樸幾人找了輛車迅速往譙南趕去。拓下馬蹄印記的衙役半路也真好遇到,將馬蹄印交給林默,林默看著這幾個馬蹄印若有所思。趙樸問道:“接下來該從哪查起?”
林默指了指馬蹄印道:“還是得從這個馬蹄查起。”隨後林默帶著馬蹄印與眾人來到馬市。馬市上的人見一幫官差來了很是奇怪,看到領頭的那人很是面熟,這才想起來這人是前幾天來買馬的那人。
林默拱手道:“最近官差再查案子,這裡有幾個馬蹄印,請諸位知道什麼情況請如實相告,在下必有重謝。”說著將馬蹄印分發給這些馬販,相互檢視。
不久一個人馬販說道:“這馬蹄印上的標記好像是老宋的馬配的馬蹄鐵?”另一個道:“沒錯就是老宋的馬的,老宋的馬蹄鐵上有兩道凹槽。”
每個馬販基本上都會在自己的馬上做些記號方便辨認,也防止被別人偷了去,算是一個防偽標識吧。林默一聽眼前一亮道:“真的那老宋在哪?”
一個馬販道:“這,他今天到現在還沒到,我也不知道他住哪?”正在林默有些失望時,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望去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牽著一匹馬趕來。
一個馬販道:“他就是老宋。”那老宋一見眾人看向自己,特別是還有幾個衙役立刻愣住了,然後轉身騎馬就要離開。趙樸立馬飛身上前攔著去路,老宋一見嚇的跌下馬來嘴中說道:“官差大人,小的真沒犯法啊。”
林默趕緊上前道:“你不好害怕,我們不是來抓你的,就是有些事想問你。”說著拿出馬蹄印遞給老宋,隨後問道:“這馬蹄印上的標誌是你的嗎?”
老宋家接過後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道:“是我的。”林默眼前一亮問道:“那你記得這馬賣給誰了嗎?”“這,我這些年賣了那麼多匹我也不知道這是那一匹。”老宋搖頭道。
林默想了想問道:“這匹馬應該膘肥體壯,四肢健全,應該還是壯年,而且不止一匹,你想想今年有誰從你這買了幾匹這樣的馬。”
老宋一下子就想起來是誰買的了,
畢竟現在市面上好馬不常有,而且是今年一連買了幾匹馬,只有那一個人。老宋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們要給我保密。”
林默和趙樸幾人點了點頭,老宋小聲說道:“今年只有王媽媽從我這買了幾匹走,說是用來拉車的。”林默一聽有些詫異:“又是她?看來不去找她不行了。”隨後給了眾人幾兩銀子當賞錢,然後帶著眾人離開。趙樸問道:“難道真被那王媽媽劫走了?”
林默則搖了搖頭對趙樸二人說道:“這事與這個王媽媽是有些干係的,而且孫德的話也說明這王媽媽不簡單。”
隨後又解釋道:“不過我覺得被青樓的人抓到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這逼良為娼雖然常見,但也得看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現在天下海清河晏,即使要逼良為娼也得背地裡來,這孫德搞得人盡皆知,這青樓只要不傻就不敢真這麼做,更何況還要偷偷把人綁過去。綁架加上逼良為娼,那可是重罪,不殺頭也得充軍發配,這事還真沒幾個敢做的。”
二人一聽頓時覺得卻是如此。趙樸問道:“那為何還要去找那個王媽媽?”林默道:“這一是這馬蹄印與王媽媽有關,她一定知道些什麼,二是孫德無意間透露了一個事情,可能沒幾人注意到。”
林默看著二人低聲道:“這王媽媽竟然真的答應了,說明這王媽媽不簡單啊,既然答應了就說明她真的有手段去把人綁來,這個手段讓我很好奇。”劉奎疑惑不已:“這個或許是那王媽媽隨口說說的,戲言而已。”
林默搖搖頭道:“這人既然能做老鴇就不會那麼愚蠢,禍從口出的道理不會不懂,要是你你敢這麼說嘛?說明她有這個自信,她敢這說就知道別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拿她如何。”
趙樸則有些糊塗了這說來說去的,這王媽媽到底做沒做,林默道:“這王媽媽能做卻不想做,敢說卻不願做。今天不宜明面上去對峙,得先去探探底,對了這王媽媽是哪個青樓的?”林默回頭問了問半死不死被衙役架著的孫德,孫德回了句:“醉花樓。”
“醉花樓?”趙樸聽了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林默則問道:“趙捕頭,這醉花樓是不是不簡單?與哪個大家族有聯絡?”
趙樸欲言又止,只好說道:“縣衙的一些官吏常到那裡。”林默一聽立刻明白了,一些官吏,那肯定就有某個大人。林默嘆了口氣道:“這事我們還是智取吧,趙捕頭你先把人押到大牢去,再到醉花樓去。”
趙樸點了點頭,林默到譙南後先讓劉奎去打點小吃鋪順道詢問一下食客有沒有見過孫芸汐,然後回了趟酒樓,拿了些銀兩,準備去醉花樓。
剛從酒樓出來,就遇到了個熟人
,“表哥,這是去哪裡?”來人正是馬若綾。林默見到馬若綾就說了句:“去救人。”
隨後趕緊奔向醉花樓,畢竟這時間耽誤不得,萬一遲了一步,孫芸汐出了什麼事,自己可救後悔一輩子了。見林默如此急匆匆的走了,馬若綾頓覺有大事,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