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謙開口道:“林默,你覺得這次縣試如何,你自己考得如何?”林默想了想道:“這縣試學生第一次參加,只覺得倒並非十分之難,不過學生只是胡亂寫寫,若真能考上就謝天謝地了。”
周謙一聽,笑道:“哈哈,你倒是十分謙虛,那本官就直接說了,今年案首便是你。”林默一聽先是十分詫異,隨後恢復平靜起身謝道:“謝縣丞。”
周謙作為本次監考,林默考上案首謝他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林默在他的監考下考了案首,按這一世的說法周謙算是自己的半個先生了,怪不得一進門就讓自己改口叫學生。
周謙看著林默的表現有些意外,本以為林默會十分激動,誰料到會是出奇的平靜,彷彿一切早在自己的預料之中一樣。
周謙疑惑地問道:“你早已知道了?”
“回大人,學生不知?”
“那你怎麼如此淡然,難道你對這次縣考的結果早已瞭然?”周謙眼神裡透露出一種懷疑和揣測。
林默一看就知道這周謙以為自己早已打通關係,內定了這案首,林默心裡那叫一個委屈,於是趕緊解釋道:“學生只是覺得這縣試結果對自己並無多大影響,考上與否,得沒得這案首對學生,也不算重要,所以才如此淡然。”
周謙聽了點了點頭,其實自己也沒懷疑過林默,畢竟林默這案首是自己爭過來的,林默怎麼可能連這都能預料到。此外考場的考官們覺得林默提前知道試題,所以才如此之快答完,周謙聽了嗤之以鼻,林默既然得了試題以他的機智怎麼會提前交卷第一個出考場,這麼高調豈不是等於告訴所有人自己知道題目知道答案。當然一想到這周謙有些無奈,林默畢竟是第一次參加科考卷子雖然答得不錯但很多常識性的問題卻不瞭解。
“林默你的卷子本官看了,卻是才氣逼人,特別是那如竹如骨的字,是何人所交?還有那首詩簡直如醍醐灌頂,讓本官眼前一亮,本官詩書讀的也不少,做的詩也不下百十首,但與你的詩一比,簡直如枯枝落葉般毫無靈氣才氣可言。”林默一聽趕緊搖頭道:“縣丞謬讚了,這字是學生自己無意中摸索出來的,而那詩只是偶然所得,遠不及縣丞之詩氣才氣。”
周謙笑道:“你就不必自謙了,若不便明說也無妨,那字真是隨意間摸索出來那你可真是天縱之才了,還有你可知道你的詩已經呈給了府尹大人,大人也是讚賞有加,要將你的詩編入詩集,不過有一個問題。”
林默一聽好奇的問道:“請問大人是何問題?”周謙笑道:“府尹大人讓本官問問你,你這詩為何不寫題目?”林默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當時自己只顧著寫詩,忘了把題目寫上了。
瞬間臉上有些尷尬,趕緊說道:“是學生疏忽了,學生這詩叫《山行》乃是在在家邊山上游玩時偶得。”
周謙聽了自語道:“山行,山行,嗯,好名字,好詩。”林默覺得這周謙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
看著林默一臉疑惑的表情,周謙彷彿看出了林默的心思,“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本官為什麼對你態度轉變如此之大。”
林默一聽點了點頭,隨即又趕緊搖了搖頭。周謙笑道:“你不必詫異,這裡面還有些淵源,說來上次宴席是本官心胸狹隘了,林默你莫怪本官。”林默聽了立刻搖了搖頭。“學生受縣丞教誨感悟良多,豈敢責怪縣丞大人。”
周謙搖了搖頭道:“你想的本官知道,上次卻是本官拿你出氣了。”
周謙嘆了口氣,道:“本官與縣令素來不合,此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本官見你與縣令頗有淵源當時與縣令又有積怨,因此才遷怒於你。”
林默一聽立刻反應過來,周謙這話是在逼自己站隊,立刻恭敬回道:“縣丞大人說笑了,學生與送縣令並無甚特別的關係,只是替好友申冤過程中縣令大人寬限了時間這才順利破案,因此對縣令學生只是有些感激而已,縣丞大人對學生指點學生也是感激不盡,對二位大人學生同樣尊敬,豈敢有其他怨言。”
見林默如此拘謹,周謙無奈的繼續說道:“你也不必如此擔心,本官還不至於逼迫一個少年。”林默聽周謙說得如此直白便鬆了口氣,既然已經敞開了說,自己也不必那麼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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